阿右怕伤了孩子,也不敢乱动,站着硬抗那不痛不痒的小拳头,当按摩了。
“小屁孩儿一边去,你爹没事儿,就是发烧需要看大夫,你赶紧让开,要是烧傻了我可不负责!”
沈天赐气鼓鼓的像一颗圆润的小包子:“都是你们不让人休息才把我爹累病的!都怪你们!呜呜呜……”
哭归哭,他倒是没再拦着,跟在阿右屁股后边一路跑到了下人住的院落。
君北承不喜欢吵闹,特别是不喜欢孩子,皱眉吩咐道:“把人安排得远一点,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阿左从小就在王爷身边伺候,当然了解主子的脾性,应了一声便去安排了。
沈昭宁回了房间后当即就醒了过来,抱着儿子冲一脸懵逼的阿右解释道:“我已经没事了,劳烦阿右护卫,不用请大夫。”
沈天赐有些担心娘亲的安危,可他也知道娘亲不要请大夫的缘由,所以乖乖的没吭声。
阿右本就是个粗汉子,怕麻烦,乐得清闲,没废话扭头就走了。
沈昭宁头重脚轻难受得要死,可大夫一把脉就会揭穿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如今身陷虎穴,唯有小心小心再小心。
小小的沈天赐奶呼呼的说道:“爹,我去给你找大夫抓药!”
沈昭宁欣慰的抱着儿子:“没事,爹就是没休息好,好好睡一觉就行了,不能看大夫,如果睡醒还没好爹就去抓药。”
她是真的累,这些天还担惊受怕的,身心双重折磨,先好好恢复一下体力再说。
只是沈昭宁没想到自己这一觉能睡了两天两夜,一睁眼就看见沈天赐哭得红彤彤的小脸,好不可怜。
小家伙看见娘亲醒了哭得更厉害了:“爹你怎么样了你睡了好久,吓死宝宝了!”
沈昭宁抱着儿子想要安慰,结果一看屋里还有其他人,阿左和一个长相痞气的打扮随意的男人。
阿左无奈道:“林仵作,你睡了两天两夜,你家小崽子还不让大夫碰你,幸亏你醒了,让上官公子给你看看吧。”
上官九书嘴里叼着一根草叶子,吊儿郎当的走向床边,一把拎起了挡路的沈天赐:“皇帝老儿我都不看,你爹这是捡来的运气,你还挡着,不知好歹!”
小家伙一个劲的挣扎,拼着一股狠劲利索的夹住了上官九书的胳膊,抱着就是一口。
他一直记着娘亲的话,死活不让人把脉,谁来咬谁!
杀猪般的惨叫响起,沈昭宁赶紧把儿子夺了回来:“抱歉,幼子顽劣,还请上官公子不要怪罪,在下已无大碍,就不必劳烦上官公子,阿左护卫劳烦替我谢过王爷恩典。”
说着她又虚弱的咳嗽了起来,出了一身汗烧是退了,但还没好利索。
上官九书看着手臂上的牙印气急败坏:“我这鬼医圣手险些断送在你这个狼崽子的手里!真咬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罢了罢了,谁稀罕给你爹看病王爷让问问你们用的什么熏香,说是能治头疼,我好研制一些给王爷备用。”
熏香沈昭宁一愣,她并没有用过任何熏香啊。
正纳闷呢,上官九书突然凑上来前猛地一嗅:“得,让我闻闻也能分辨个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