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紧张地捏紧了手里的小树枝,脸上却面不改色:“对不起爹爹,我把你的针弄丢了。”
娘亲说要当一个诚实的孩子,他也没说谎,银针确实是他弄丢的。
见儿子认错这么痛快,沈昭宁一点脾气也没有,虽然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她检查了一下儿子的手,没发现上面有伤,口头教育道:“乖,没关系,下回不许再玩了,针很危险,万一扎到了怎么办”
沈天赐一脸乖巧:“知道啦爹爹!你也要小心哦,别扎到自己!”
儿子一向懂事让人省心,沈昭宁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母子俩各忙各的。
她看着面前的医书和银针,有些犯难,练习的时候确实需要亲自上手练习才行的,上哪儿找陪练去呢
扎自己她确实有点下不去手,太疼了,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给扎瘫。
想了一圈,她觉得没人比上官九书更合适了。
作为师父,那得言传身教嘛,休想丢两本医书就打发人,她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沈昭宁收了东西就准备去找上官九书,刚来王府她不放心,走哪儿都得带上儿子一起。
问了一圈之后,她终于找到了王府后山上官九书的地盘,这么大一片全是他的。
院子里分类划分区域种满了草药,架子上也整齐地晒满了各种她不认识的草药。
看得出来这个神医颠公有强迫症,目之所及一切都是整齐划一,一点杂乱都没有。
院子里房门紧闭,沈昭宁带着儿子上去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门后是上官九书那张仿佛被人吸了精气的丧脸,吓得母子俩默契地后退了半步。
上官九书一晚上没睡,还算俊俏的脸蛋憔悴不堪,顶着黑眼圈没好气地赶人:“没空,没事别找我,有事儿也别找我。”
说完他就要关门,完全忘了自己求人时候的那副赖皮样。
沈昭宁不乐意了,长腿一抬就带着儿子挤了进去。
上官九书的性子喜怒无常,脾气实在算不上好,特别是制药的时候被打扰,他真的会发癫!
“出去!我说出去!别逼我告诉君北承你那点小秘密啊,来人,把人给我请出去!”
哟呵,典型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昨天求着人家放血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副嘴脸!
沈昭宁一脸淡定的坐了下来,死猪不怕开水烫。
“去说呗,让王爷知道你包庇我还收我当徒弟,你看你下场能比我好多少。”
不就是比无耻嘛,她都快活不下去了,脸面什么的真值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