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晦涩不明,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药瓶等东西悉数放回药箱之中。
“你还是不装比较好,这幅矫揉造作的模样比花楼里的庸脂俗粉还让人倒胃口。”
暧昧的气氛瞬间土崩瓦解,沈昭宁咬着唇一说一个不吱声。
她那点小伎俩在君北承的眼里稍显拙劣,与其留下来尴尬,不如趁机开溜。
她刚要起身,外面就传来了阿左的声音:“王爷,刺客抓到了。”
君北承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沈昭宁,抬手抓起被褥将她整个人罩住,这才转身出去。
院子里,阿左脚下的刺客奄奄一息,老实的交代道:“是安阳郡主指使小的……”
话落,阿左的刀就落在了他的脖颈上,鲜血飞溅,一命呜呼。
君北承站在夜幕之下,眼底一片阴霾:“国公府的手越伸越长,把战王府当成他们家了。”
阿左扛起地上的刺客尸体,一张刚正不阿的脸散发着正气:“那肯定是这人走错了路,属下这就把人送回去。”
于是,月黑风高,国公府的门口多了一具刺客尸体。
至于沈昭宁,她当然是回去睡大觉了,伤成这样,君北承也至于畜生到对伤员下手的地步。
由于伤在背部,她只能趴着睡觉,趴累了就侧着身子,牵动到伤口直接一个头皮发麻倒抽凉气。
沈天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脸红扑扑的:“爹爹,你怎么了?”
看着小家伙关切的小脸,她哪敢说实话?
拍拍儿子的背轻声道:“没事,快睡吧。”
可第二天还是被沈天赐发现了,那么大一条口子,得换药还渗血,怎么可能瞒得住?
小家伙磨了磨小奶牙,气得小脸通红:“爹爹!是不是王爷打的?”
沈昭宁微微一愣,纳闷这小东西怎么对他那便宜亲爹意见那么大。
解释道:“当然不是,是爹自己不小心弄的,没事,很快就好了。”
可沈天赐压根不信,明明昨晚娘亲去了轩雨阁回来就这样了!
想到那个凶巴巴的便宜爹,他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沈昭宁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儿子,哑然失笑,这小子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
不过她可没跟孩子说某些人的坏话,完全是君北承自己给孩子印象不好,怪不得她。
沈天赐跑出去之后就溜达到了轩雨阁外,整个王府这里戒备最为森严,他几次想溜达进去都被人拦下了。
阿左正好出来,单手拎着他就走:“别在这儿玩,王爷不喜欢小孩儿,叔叔带你去练武。”
今天沈天赐完全没有心情练武,只想给娘亲报仇,一个劲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