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含笑低头,这算还是不算呢看向陶坚强,见她一脸尴尬的羞涩模样,第一次觉得这是自己的妻子,心莫名悸动,点了点头。
这头一点,再听见老汉爽朗大笑。陶坚强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大走几步拽着许如意袖口指了指旁边还未死透的野物。那个,才是正事!
这一举动又惹得老汉哈哈大笑,一把从车上跳下来冲许如意道:“几次见你都是一个人,如今看着你媳妇倒是明白了。原来是怕小媳妇见生人害羞呀!”
许如意淡笑,陶坚强吐血,她不是害羞好不好!
“内人生性胆小,王叔见笑了!”
老汉又瞅了瞅陶坚强,笑得呀那叫一个灿烂。
许如意拎着野物上了牛车,将木讷的陶坚强抱了上去。那老汉的眼神揶揄得陶坚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无奈捶了几下许如意抓起他的手顺带还咬了几口,活像一只撒泼的猫。
牛车的速度不会比步行快多少,只是路途遥远图个方便。
从许如意与老汉闲聊中陶坚强知道了,这里一年十二个月,春夏秋冬。一天2个时辰。如今正值寒冬腊月,无怪乎会如此冷了。又知道他们不过是两个月前搬过来的,还没来得及下种,冬天便到了,所以那地虽然是翻过了,但仍旧没有作物长出来。他们也穷得只能喝清水粥。
陶坚强无声叹息,果然是背的可以了。背对着许如意,看着远方,身下牛车又摇晃得十分有节奏再加上早起睡眼不足。眼皮就那么自然地磕上了,原本挺直的头也往许如意身上靠去。无怪陶坚强,这没有扶手的牛车上唯一能靠的只有这个大活人了,再加上还有些温度定是自然而然就靠了上去。许如意见这贴过来的脑袋身子,溺爱地笑着,解下披风裹在她身上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挪了挪。睡着的小脑袋感觉到一股热源,在那胸口上无意识地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睡了。
前头的老汉回头看了眼压低了声笑道:“你这媳妇真是顽皮的紧呐!”
“呵呵,是啊!让王叔见笑了。”
“我一老头子见什么笑,看着你们小年轻,我也感觉自己年轻了几岁。哈哈!”
“王叔不老!”
“也就你叫我王叔,别人都叫我王老汉呢!”
许如意笑着,将乱动的陶坚强又往怀里紧了几分。顽皮,果真顽皮呢!拥着她,心头上莫名觉得满足。
“看着这姑娘就让我想起我家那婆娘,只是无奈命薄。一儿半女也没给我留下。徒让我王老汉念了她几十年啊!”扬起皮鞭在牛屁股上抽了几下,每当想起婆娘他总是如此。爱着,也恨着。这么早走留他一人孤独!
许如意沉默着任王老汉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心下却有个令自己也吃惊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