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粗壮的仆妇围住,眼见凌婧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甄觅红了眼眶,疯子一样试图抱拖着她往外撞。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欺侮我们母女,如此欺侮我的婧儿!!”她字字血泪,“李琼!!你恨我,要打要杀冲我来!!婧儿姓凌,她身上流着凌晟的血!!”
“那谁知道呢。你可是老爷在窑子里带出来的。谁知道你和凌婧是不是一样,都喜欢怀野男人的孽种。”
“伯母!”上官洵听不过去。
要过来看凌婧的情况,被凌嫣然怯怯的拉住了。
“洵哥哥,我怕……你不要离开我……”
“上官公子啊,虽然你是丞相爷的独子,尊贵无比。可在尊贵,也没有刚刚说了喜欢嫣然,又立刻掉转头去帮前情人,伤嫣然心的道理吧?”
上官洵有些沉痛的开口,“伯母,您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没等李氏回答。
“上官公子,丞相府来人请您立刻回府,说是丞相大人突犯旧疾,情况很不好!”
“夫人,边疆老爷的来信!”
两个通报的嬷嬷跑进来,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上官洵不走,李氏已经看完了信。半晌,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老爷说让凌婧把孩子生下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大夫!”
很快大夫来了,上官洵一个外男也不方便。有大夫也放了心,才立刻告辞赶回去。
上官洵一走,大夫刚好出来。
“夫人,贵府小姐的状况十分凶险,有早产迹象。不过,要是拼力一救,或许能保母子平安。”
“小姐?大夫你搞错了。这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贱婢,勾搭上府中的奴才有了孽种。我们府里怎么会有小姐会做出这种事?大夫你这是恶意污蔑,编排我们将军府的名声么!”
大夫一愣,明白了什么,冷汗潺潺。
权贵谁敢惹。
“是小的眼拙,看错了。小的医术不精,这就告辞了。”
“来人,取诊金,送大夫。”李氏又叹了口气,“唉,虽然是个下人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可也是两条人命呢。我只好找大夫您来瞧瞧能不能救了。可惜这贱婢母子命该绝,阿弥陀佛。”
大夫走了,李氏冷笑一声走进房屋。
甄觅已经被几个仆妇制住了。凌婧下身大量出血,昏迷不醒。
“夫人,怎么处理?”仆妇问。
李氏很满意现在自己看到的。
“甄觅啊甄觅,你在漂亮又如何?在得老爷欢心又如何?还不是落在我手里?”
被堵住嘴巴的甄觅呜咽着,看着床上的凌婧眼泪直流。
“哭?你不是一向端着清高么,多高不可攀的白莲花啊。我今天就让你眼睁睁看着,你女儿在你面前被活活折磨死!泼醒小贱人!”
一盆冰水下去,床上的凌婧轻哼了声,眉头拧了起来。
肚子还在一波一波的剧痛,她能感觉到下/体不断涌出什么,仿佛有什么从她身体里要彻底流走,而她整个人被绑在床上。
她无力动弹的身体绝望的颤抖着。
孩子……
李氏毫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
“给我打,七个月的孩子打下来,怕是能哭了呢。不过,应该是没机会哭出来了。甄觅,为了解决你女儿肚子里的野种,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辗转弄到一支无色无味的落胎香。那香来自神秘的南境,听说就算足月的孩子都能催成血水化出来呢……哈哈哈,不错。你终于明白了么。今日我打你,不过是一个幌子。我早在大厅点了落胎香。你那女儿在狡诈多疑,在聪明小心,在看到你这个亲娘被打后,哪里还能察觉到到屋子里点了无色无味的落胎香?”
“呜呜呜呜……”甄觅拼命扭动着身体。
“你这意思是说老爷么?哈,甄觅,你不会也像你那不知廉耻的女儿一样天真吧?这把年纪还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货色?老爷的信上可就说了,让我把你们处理掉呢。我不过骗走上官洵,你还当了真不成?不信?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信就在这里,你看看,这上面黑纸白纸!哟,这就受不了了。”
“呜呜呜呜……”看清那些字,甄觅撕心裂肺。
与此同时,一鞭子又一鞭子甩在凌婧肚子上。
凌婧心底寒凉又惨然一笑。
她怕甄觅难过,硬生生没叫出来。
她当然也听到了李氏说的话。
哈哈哈哈!
爹……爹!这就是她敬爱了十六年的爹么!
这凌府,她以为是自己的家,平时李氏的小动作她不计较,这就是不计较的后果么!
若是陌生人,怎能让她放下防备,落到这境地!
家人……
呵呵,家人!
失去最后一丝意识前。
……
愿我凌婧身化恶鬼!
……
“死了?”李氏顿觉无趣,孩子都没打下来呢。
“是的,夫人。”
李氏嫌弃腌臜一样摆摆手,“扔到城外乱葬岗去。真是晦气。我还得封口善后,旁人若知道我们凌府出了这么个小蹄子,只怕嫣然他们名声都要受影响。”
“娘,她把我们害得这么惨,死了也没道理那么便宜扔掉的。”凌嫣然突然走了进来。
“那随你处置吧,记得做干净点,扔远点。”
那边甄觅早已伤痛得晕了过去。
“至于甄觅这个贱人,给我拖出来。”
一行人离开后,只剩下凌嫣然。
“啪啪~”两下,匕首挑断了凌婧的手筋。“身手好?悟性高?爹喜欢你?”又是拍拍两下,脚筋挑断,“现在呢,哈哈哈哈!”
凌嫣然疯子一样在她身上乱七竖八划了几刀。
目光最后落在她脸上。
手中匕首啪啪啪啪就是数下。
“让你用这张脸勾引洵哥哥!我让你再去勾引,再去勾引!!”
这张被她毁得不堪入目的脸,此刻的凌嫣然完全没想到,会成为她一生的噩梦……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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