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两人都不是那种不怒自威的类型。看上去虽然贵气,但十分温和。
沧禹不兴跪拜礼。
皇帝皇后一出现,众人刚站起来行礼,沧禹皇帝便乐呵呵道,“这不是上朝,大家不用如此拘礼,都坐吧。”
“多谢皇上。”
在场所有人再次坐下。
却有不少人心底在暗道,皇室及笄的其他几位公主都早到场了,缘何十公主现在都没出现。
又想到十公主和苏景行的传言,大家面上恭敬笑着,实则心思又七拐八拐。
这时候,沧禹皇帝皇后落座。
他们再是温和,那毕竟是皇帝皇后。
因为他们的到来,在场歌舞暂时停了,那些原本神情放松的人现在也严肃正坐,不敢再嬉笑交谈。
更莫说接下来就要赐婚,赐婚关系牵连太大,便是那些朝臣也正襟危坐,心底揣测起来。
沧禹皇帝笑道,“今日这算不得朝宴,也算不得家宴,算是我们沧禹一年一度的‘民宴’,喜宴。都是我们沧禹上千年的老传统了,各位怎还如此拘谨。”
转而又调笑道,“还是大家迫不及待想看看朕今日这月老当得如不如各位卿家的意?”
“陛下取笑老臣们了。”
那些朝臣还能回复,他们身后的姑娘们则大多害羞的垂下头。
便是那些公子哥也有些不好意思。
沧禹皇帝哈哈大笑,怀念道,“每年看到他们这些年轻人,朕就想起朕年少和皇后成亲,第一次见到皇后时,朕也是这般羞涩。”
朝臣们和皇子公主们当然不能和他去探讨皇帝的羞涩,只是道,“陛下(父皇)现在正值春秋鼎盛之年。”
沧禹皇帝又是哈哈大笑。
旁边皇后嗔道,“陛下,还是快些做您的月老吧。早些赐下喜旨,大家也好喜气融融吃喝玩乐庆祝一番。”
“也是,也是。”
沧禹皇帝视线一转,落到前排某个没人坐的空位上。
顺着他的视线,不少人心底咯噔一下子。
都说镇北老将军唯一的孙子段容最近回京了,还接到了参加宫宴的圣旨。
他们先前就在注意,却一直没看到人来。
那段容,果真还是如此不靠谱?
“段容那小子,还真是让朕伤脑筋啊。朕还想着,这么多年没见他,看看他如今什么模样了。也给他指一门亲事,好让老将军放心。”
皇帝又笑了声,“他倒好,这个时候还不出现。是要抗旨不遵么。”
有朝臣一激灵,想说什么话,但又怕惹祸上身。
就在这个空位置对面,刚好就是王丞相的座位。
王丞相身后的王思思手指甲几乎掐进自己肉里。
脸上更是火烧火辣。
好像是自己被沧禹皇帝这样说了一般。
十足颜面无光!
段容这样的东西,空有一个将军府家世背景的草包空壳子,爹怎么就偏偏要把她嫁给他!
旁边的王小槿倒是没什么,只时不时的试图去看末端的九儿。
但奈何中间隔的人太多,席面又太长,九儿等人又在对方向末端。
她半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中,王丞相开口,“段小公子……”
“镇北将军府段容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