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身阴气强大，脸色是死人般的青白色，嘴唇暗紫，最诡异的就是她的指甲，那是厉鬼最常见的血色尖甲。</p>
这明明已经是厉鬼中的厉鬼，甚至再修行一段时间，就能成为鬼煞了。</p>
可她还在呼吸。</p>
她的胸口还在起伏。</p>
程鸢有点儿嫌恶的皱眉，“人不人，鬼不鬼的。”</p>
一直闭目修行的井安晴睁开了眼睛，她身上除了清绝剑的贯穿伤恢复缓慢之外，打斗时留下的伤口，大多都已经恢复了，</p>
“我是人，却如鬼一样不老不死。”</p>
“我是鬼，却像人一样活着。”</p>
她眉眼轻抬，眼神轻蔑，“不像你，永远只能做楚洛的一条狗。”</p>
程鸢丝毫不在意，“我平生没什么大的愿望，就是期望下辈子能做一只宠物。”</p>
“没想到这辈子就完成了我的愿望，我很满意。”</p>
井安晴被噎了一下，而后讥讽一笑，“来干什么？来杀我吗？”</p>
楚洛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井安晴的对面，上上下下打量着井安晴。</p>
程鸢也拖了一把椅子，放在楚洛的旁边，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井安晴。</p>
一人一鬼，一边观察一边皱眉。</p>
偶尔程鸢会在楚洛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话。</p>
井安晴被她们两个这副神情给吓到了，往后面缩了缩。</p>
“看什么？你们到底在看什么？”</p>
一个小时后，程鸢站了起来，眯着鬼瞳，“我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p>
楚洛：“我也看出来了。”</p>
井安晴：“你们看出来什么了。你们到底看出来什么了？”</p>
楚洛盯着井安晴看了看，“你之前一直说，你是世界的主角，你有系统。但是自从你能力高涨之后，你的系统就很少出来了，是吗？”</p>
井安晴眼睛眨了眨，没说话。</p>
“尤其是这次你虐杀……孙雅静之后，你的系统就根本没有出来过，是吗？”</p>
井安晴的系统没出来，楚洛灵台里的系统却蹦跶了出来。</p>
系统：【宿主，我都说了，没有在她身上检查到同类，她身上根本就没有系统。】</p>
系统：【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系统的。只有像宿主这样优秀的人，才能拥有我这么优秀的系统。】</p>
系统在楚洛灵台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得到楚洛回应，它声音渐渐小了，带着点儿些微的心虚。</p>
系统：【宿主，你怎么不说话啊？】</p>
系统：【宿主，你……】</p>
楚洛看着井安晴，蹲下去，与她视线平齐，“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系统，也没有什么世界主角。”</p>
系统：【……】</p>
井安晴却冷笑几声，“没有吗？如果没有，那你身上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和我一样死而复生，就是因为有系统在帮你。”</p>
“你突然会玄门术法，突然就这么厉害，难道不是因为有系统在帮你吗？”</p>
“我败给你，不是我不如你，是我的系统不如你的系统。”</p>
“如果我的系统和你的系统一样，你觉得我会败给你吗？”</p>
她嫉妒又羡慕的看着楚洛，“楚洛啊楚洛，你重活一世，不就是为了报复吗？”</p>
“还是我帮你报复的，要不是我楚苒会那么容易死吗？”</p>
楚洛看着越说越癫的井安晴，突然抬手压在了井安晴的天灵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系统，只有一抹幽魂。”</p>
在井安晴错愕的表情中，灵力灌入井安晴的天灵之中。</p>
井安晴才要开口，就听到一声熟悉的惨叫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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