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收起自己震惊的表情。</p>
“佳妍认字，胡小狸认字，就连五通神那种山野精怪都是认字的。他们甚至都创办了自己的论坛，这文盲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儿！”</p>
宿向阳也干笑两声，“我也没想到。”</p>
就连霍氏集团的人都没想到。</p>
就在这时，台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的妖全都高声呼喊。</p>
“妖王！”</p>
“妖王！”</p>
“妖王万岁！”</p>
宿向阳松了一口气，“看来圆满结束了。我等会儿就向上面汇报，再和上面商量给妖办身份证的事情。”</p>
他揉了揉自己的寸头，“不知道又要讨论多久。”</p>
“那个井安晴……”</p>
“是一体双魂，双魂融合，就看这两个魂魄谁吞噬谁了。”程鸢摊开手，“七十二仙门颠倒门的颠倒术，也不是没有弱点的。”</p>
“如果井安晴内心足够强大，她也可以吞噬对方的魂魄。”</p>
楚洛：“井安晴的魂魄如果真的强大，也不会被利用到这个地步。”</p>
程鸢：“说的也是。”</p>
监控室。</p>
井安晴缩在角落里，她双手抱膝，眼神惊恐的左看看右看看。</p>
“看什么？我就在你的身体里，你难道还能看到我吗？”嘴巴自己张开，声音无意识的从喉咙里发出来。</p>
井安晴被吓得尖叫一声，双手在空中挥舞，“滚出去，滚出去，滚出我的身体。”</p>
“真的要我滚吗？我滚了，你就是井家不受宠的大小姐，你就是被抛弃的糟糠，就是死都死的不明不白的废物。”</p>
随着冷酷鄙夷的声音，井安晴惊恐的神色渐渐消失。</p>
她整个人靠在角落里，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你不是系统，我没有重生。你不是来帮我的？”</p>
“不，我当然是来帮你的。我不是帮你在井家站稳了脚跟吗？我不是帮你摆脱了渣男吗？我不是帮你获得了傅家少奶奶的身份吗？我也帮你，救了你姐姐，不是吗？”</p>
提到井安雪，井安晴神色微动，“我不是重生，那我的姐姐也不是……”</p>
“不！她还是会为了你嫁给不爱的人，会为了你被家暴，会为了你惨死！”</p>
“这就是你们姐妹两个的命。”</p>
井安晴睁着诡异的瞳孔，“命？”</p>
“对，这就是你们两个的命。这是天道从你们一出生就写好的命。”</p>
井安晴呆住了。</p>
“凭什么！凭什么！”</p>
审讯室里传来了井安晴怒吼的声音，门口的两个部员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只是摇了摇头。</p>
等到井安晴发泄的差不多了，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为什么我们姐妹是这样的命？凭什么？”</p>
她哽咽的哭声顿住，另外一道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来，“因为天道不公。”</p>
声音带着蛊惑，“天道会辜负你，但是我不会。我会帮你。”</p>
井安晴：“帮我？”</p>
“对啊！我会帮你！我也会帮你姐姐。”声音越来越缱绻，越来越蛊惑，“我只要你……和我融为一体。只要融为一体，我的能力就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p>
井安晴眼睛慢慢亮了起来。</p>
妖王大赛顺利结束。</p>
楚洛带着整个楚云观日和新晋妖王，回到帝京。</p>
一张符纸在车上飘来飘去，孙雅静声音响彻车厢。</p>
“你能不能别哭了啊！”符纸飘到楚洛跟前，“大师，你把我收了吧！真的，我真的受不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