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成为某个客栈里,德纲如被抽丝了一般,半躺在椅子上,嘴角上挂着神秘的笑意,眼神迷离,似乎沉醉在某个梦里。
仁礼和仁美相视一看,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仁美故作苦相,道,“师父,既然您去了万花楼逍遥快活了一天,这下知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了吧?那些女人简直就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德纲的眼神给刹住了。
“什么叫逍遥快活啊?”德纲怒目切齿道。
“是调查了事情的真相,师父。”仁礼连忙补话。
德纲听了这下满意了。“仁礼啊,去,把你师弟们都叫来,还有你师叔,我有话要说。”
仁礼点点头,下去了。
在路上,他一直在想,德纲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呢?为什么要把所有人叫来?如果是发现了他们弄虚作假的事情,那么应该当场斥责,而不是把所有人都叫来啊?到底,他想说什么事情?
“昨天,我去京都的时候路过了唐家,得知京都富商唐老鸭的女儿要和剑云派的少主完婚。没错,就在几日后。”德纲慢条斯理的开口,像说家话一般,丝毫没有阴险之意,但他后面的话却露出了浓浓的目的性。
“剑云派曾经与我青铜派交好,这次也往青铜派发了喜帖,这事,仁礼,你为何瞒着我?”
仁礼面色一凉,道,“师父,我们身在京都,怕行踪暴露,有些事情能不出面,还是不出面的好。”
其实,他还想保护杜小鱼,毕竟唐糖糖和杜小鱼的关系匪浅,唐糖糖大婚,杜小鱼和何衍肯定去,到时候他们若是真碰面了,岂不是要闹事?而且以德纲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怎么会轻易放杜小鱼离开?
糟糕,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德纲竟然知道了。
“胡说!”德纲拍案而起,“我知道,你想自己去凑热闹,不带上为师,对不对?”
“……”
“仁礼啊,为师平时怎么教导你的,你自己说说?”
仁礼嘴角一抽,擦了擦汗,想了想师父平时说了那么多的话,总有一句是教导或者提点的吧。“师父曾说过,灵感不是,光靠挤是出不来的。所以,我们……”
“闭嘴,不是这句!”
“哦!”仁礼想了想,徐徐道,“书中没有黄金屋,书中没有颜如玉,书里只有两个字:‘恶心’。”
众人听后都表示十分赞同,这话师父总爱说。
尤其的德华反应比较大,“哎呀师兄,我说你手底下的徒弟看着那么顺眼呢,原来是你教导有方啊!”
德纲脸色一喜,“过奖过奖啊!”
“来来来,师兄,你快跟我说说,你还跟徒弟们说过什么话啊?”
“我跟你说,我……”原本还是喜上眉梢的德纲脸色顿时一黑,袖子一甩,“说什么说,说什么说,跑题了!”
众人见状低下头,再也不敢言语几句。
德纲见到大家都乖乖的,脸上的怒气少了几分,轻咳了两声,郑重其事道,“据说他们将婚事办在唐家,到时候应该许多门派去参加的。我猜想,到时候小鱼和何衍应该也会过去。青铜剑未到我们手上,我们应该制定一个计划,一,将青铜剑抢过了,二,将小鱼抢过来。”
“可是师父……”仁义忍不住插嘴,“王子曾经说过,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德纲:“……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仁礼刚要出口,哪知被仁礼咳嗽声打算,他下意识的看向仁礼,仁礼恰好也给他回了一个警示的眼神,已经在内心整理好的话,就这么吞到肚子里了。“我想说,师父,你做的对啊!”
于是德纲满意一笑,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唐家和剑云派大婚当天,他们去参加,仁礼依旧以青铜派掌门出面,至于在江湖上已经“死”了的德纲,则带着人皮面具,跟在仁礼身边,看到杜小鱼后,将她偷偷带走,还不能让何衍发现。所以,就要在何衍和杜小鱼分开之际,将她带走即可。至于青铜剑,他们可以想办法再夺回,但是杜小鱼必须得走。
这个计划,在德纲心中,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啊。
师兄弟四人回到房间后,仁廉就开始抱怨,“师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梁朝已经亡国二百年了,百姓们都不记得还有梁朝存在了,要谈复国,以为很容易吗?”
“嘘,小声点,当心师父听到。”仁礼叹口气道,“大家说话都尽量小声,若是被师父听到,下场就和德华师叔的徒儿仁人一样。”
仁人就是得知了青铜派的秘密,不敢留在青铜派作死,于是趁着半夜下山,却被人发现,后来就成了杀鸡给猴看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