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情全都是他的错?是她故意要冲到他车前的好不好!荣鞅气结,“你跟我等着!”
今天这事儿没完!
“哎哟哎哟,我说荣大爷,你幼不幼稚,受一点儿委屈就要让我等你的那帮兄弟为你出气啊,我就在你跟前,来来来,你倒是打我呀骂我呀!”
香菜把脸伸给他。
荣鞅被激怒,抬手真要打下去的时候,却听香菜威胁:
“你敢!信不信我现在就掉头回去!”
荣鞅受不了自己的威严被她一再触犯,脸色阴沉,明显山雨欲来。
“停车!”荣鞅低喝一声,眼神阴鸷,瞳孔越发深幽。
香菜拍着胸脯,故意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细声细气道:“哎哟哎哟,吓死宝宝了!”
不作不死,她一而再的挑战荣鞅的底线,明显就是作死的节奏!
荣鞅起身去抓方向盘,与香菜抢夺驾驶权,俩人就这么在狭小的车厢内互撕起来。
车子原本是笔直的沿着河堤行驶,此刻却像是喝醉酒了一般,走的是“S”形轨迹。
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跟一个黄毛小儿置气,有失体统有失礼仪有份,想想实在不应该,于是他先举白旗了——
这下遭了,香菜压根儿没料到他会突然松手,她还拧着方向盘,想松劲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整辆车往左打转,歪出了河堤,沿着河堤的陡坡一路直下,剧烈颠簸了一阵后,冲进了河里,发出“扑通”一阵巨大的响声。
河水从车窗灌入,渐渐淹没了车厢。
香菜没来得及尖叫一声,嘴里就灌满了腥臭的河水。
河水似乎很深,车子一直在往下沉。
她屏住呼吸,越发觉得胸闷得难受,她吃力的打开车门,双臂用力划着水,游出去打开车后门,第一时间将阿克从车子里拽了出来。
阿克喝了好几口水,不过意识还很清醒,见香菜捏住鼻子,示意他不要呼吸,他立马照做,不大一会儿就被香菜拖出了水面。
一上岸,他吐了几口河水,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包里的那些报纸就没能像他这样幸运了,全都泡汤了,好在命和银钱都还在。
香菜气急败坏,刚爬上岸就窜起来,叉腰立在河边,死盯着河面。
那货敢冒出个头来试试!
看着贴在她背后的那条湿漉漉的长辫子,阿克瞪直了眼——
原来他师父是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