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会抓住缰绳,再坚持一会儿。”战越的剑眉紧拧,身体尽可能的往她那边靠拢。
唐浅莞看了眼他的那匹棕色马,难以想象要是它也发起怒来,只怕比白马还要恐怖几分,再看他不顾自己的安危过来扯缰绳,就算他扯下来了,要控制两匹马,也有一定的危险性……
思及这些,她的心里忽然就很不好受,没有道理接受他这样的帮助,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唐家大小姐,遇到什么突发性的问题都要他来帮忙解决,这些年,尤其是在进入唐氏以来,她遇到事情,从来都是自己解决的。
现在,也应该如此……
“唐浅莞,你想干什么!”战越的眼皮一跳,看到她竟然跌跌撞撞的慢慢起身,身体开始不正常的往右边倾斜,他的脸色冷沉,目光也透着几许凌厉,“你给我好好坐着别动……”
尾音还没有落腔,那一抹纤细的身影猛地往右边一跳,纤细的身形像一只轻盈飞舞的蝶,只是蝶有翅膀,而她没有。
“啊……”
往草丛里一跃的那一秒,唐浅莞是下了狠心的,闭上眼睛,跌到草丛上的时候,身体有跌撞的闷痛,而她的右手臂可能是碰到了草丛里尖锐的石子,尖锐的刺痛令她下意识的叫出了声,脸色有些难看。
“吁——”
战越狭长的凤眸气怒翻涌,他勒紧缰绳,马儿往前跑了会儿速度才慢下来,从马上一跃而下,跑向她时,她刚坐起来,抬起右臂查看伤口,那一抹鲜红的血色映入眼帘,他顿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的面前蹲下来。
“不是叫你好好地别动么,可你刚才是在干什么!”战越恼怒的低吼,忙想抓过她的手看一看伤口深不深,哪曾想,她会躲开他。
“梁越。”唐浅莞突然叫他以前的名,抬眸看向他时,他眸子里正翻涌着一丝恨意,她了然,猜出这大概是他心里难以磨灭的疙瘩,她的额上也透着汗,神情微微有些冷了,“我不再是习惯依赖人的十七岁小女孩了,遇到问题我可以自己解决,你也不是九年前的那个你了,你是战越,是北城最大豪门世家战家的长子,连唐氏也需要仰你鼻息,你知道了吧,我和你回不到过去了。”
战越的神情窒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清醒地跟他划清界线,凤眸渐次染上猩冽的火焰,他一声不吭的看着她,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躲闪,一点伪装,所以,她是认真的。
“很谢谢你能经常去医院看我爸爸,也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放松,但我希望以后你能将公事和私事分开。”说着,唐浅莞站了起来,小巧的脸上扬起一抹客气却疏离的笑,“越总,我的手受伤了先回去,你好好玩。”
她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左手腕已然叫人紧紧抓住,一股猛力袭来,她直接往后倒去。
战越将她拉下来的那一刻,长腿一跨,动作迅捷如豹的压在她的身上,男上女下的姿势,格外惹人浮想联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