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归知道,谁人又有胆量去质疑皇上的裁决,即使是最为受宠的北辰星,也只能沉默地接受了这个结果,不是吗?
“若是皇兄无其他事情,那本王便与父皇和玥儿一同去用膳了?”宸王的语气再次冷淡了几分,而后不等太子回答,便抬脚朝帝寝殿的方向走去。这太子分明是气恼自己方才在父皇面前说他消息通达,而故意将气撒在玥儿的头上,想要挑拨玥儿与父皇之间的关系,他何尝能够容忍。
太子见得宸王径自离开,丝毫不给自己留哪怕一点情面,脸色微微一僵,而后再次转头恭敬地朝皇上说道:“父皇,儿臣今日进宫,是有些关于洛水城的事情想向父皇请教一番?”
一直冷眼看着太子与宸王,慕容玥三人交谈的皇上,见到太子赧然的表情,如往日一般笑道:“听到玥儿与星儿都说饿了,朕也感觉到腹中有些饥饿了,朕今日处理了一天,朝政,已经有些乏了,饭后便早些休息了?太子有事的话,便明日过来寻朕&21543;?”
说完,皇上很是亲和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便在慕容玥的搀扶下,朝宸王追去,徒留下太子一人,站在原地不停地变换着表情。
太子脸色有些难看地看着皇上与慕容玥的背影越走越远,再看看更远处那道飘逸出尘的背影,双手慢慢地紧握成拳。
谁人不知父皇最为勤于朝政,每日都处理奏折到深夜才休息。今日定是因为宸王来了,在帝寝殿用膳之后,便要再次与宸王品茶下棋,直至深夜。
甚至有時,两人都疲倦了,便一同歇在帝寝殿。
这帝寝殿可是只有皇上能够住的,甚至在有些国家,连皇后都没有资格在里面过夜。
而北辰皇朝,除了自己的母后云惜皇后在世時,曾入住帝寝殿外,便再无他人享受过此等恩宠,只是在宸王展露头角后,便得了父皇的恩宠,几次入宫后,都在帝寝殿过夜。
此等恩宠,连他这个当朝太子都不曾有过,这让他如何不妒忌。
只是,妒忌又如何,那倍受恩宠的人,可是宸王啊,可是他最疼爱的二弟啊?他即使再妒忌,也只能忍着,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甚至,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些高兴自己父皇对其的宠爱的,因为父皇对二弟的宠爱,才会让二弟以病弱之躯,获得了朝中上下的尊敬,让他虽然身子荏弱,却不受到任何皇子公主的欺负,得以安然,直至如今。
如今……太子想到此,脑中再次闪过慕容玥那张绝美的容颜,那身不输于宸王丝毫的月华风姿,深沉的眸中再次闪过了一丝光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其中丝毫信息。
谁人能够想到,当初柔柔弱弱跟在自己身旁打转的无双小人儿,如今也已经到了娶妻成婚的年龄了?更是对自己的未婚妻百般宠爱维护,甚至,连自己这个一向最为亲近的太子皇兄,也不留丝毫的情面了?
无奈地苦笑一声,太子微微摇了摇头,罢了,和自己最为疼爱的二弟有何好计较的?
“太子殿下,你怎么进宫了?”一个平和柔婉的嗓音响起,将太子自深陷的思绪中惊醒。
太子闻言回头,在见到来人之時,谦和有礼地回到:“原来是淑妃娘娘,本宫本有事想要找父皇商量,只是父皇见二弟的未婚妻星月郡主饿了,便急于带他们二人去用膳,便让本宫明日再来禀报。本宫无事,这便准备出宫了?”
来人正是才自流华宫中出来的淑妃,她听得太子的话后,双眉不由轻轻颦起,目中闪过一丝不满地道:“这星月郡主怎的如此不知轻重,朝中之事是如何的重要,怎能因为她急于用膳便耽搁了?星儿也是,怎的就由着这慕容玥乱来。若是误了朝廷之事,可如何是好?”
太子见得淑妃如往日一般护着自己,笑容愈加深刻,却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未怪罪宸王与慕容玥,声音温和地道:“淑妃娘娘无需动气,所幸这事也并不太急,明日本宫再进宫与父皇商谈便可。二弟才定下婚事,对这星月郡主疼爱了些,也并不为过,只要二弟觉得开心便好,本宫也很久不曾见到二弟如此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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