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吐气如兰,仍旧懵懂地发问。
呆了一瞬,尧月立刻反应过来,恼怒地瞪着这个紫色重瞳的妖艳男子,登徒子还未骂出口,又被男子再一次以唇封口。
这一次,男子明显不是刚才那般轻柔,双唇辗转又辗转,舌尖勾勒着她唇的形状,似是还不满足,又用力在尧月的下颌上一按,她便无法再合上双唇,任由灵活如鱼的舌侵入,撩过她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
尧月瞪大了眼,这是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
抬起手,想要祭出寒冰剑,正在品尝她双唇的男子像是有感知一般,抬手就按住了尧月的手,五指交缠,令她的双手无法再活动。
活动不了,便无法解咒,也就无法祭出寒冰剑。
尧月不知眼前这个男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身体内的春潮汹涌,身体每一处的感官因为淋湿了水,被夜风一吹,便觉得有些冷,更加敏感。
她被压制住,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药性再一次发作起来,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妖孽男子的唇舌上。
唇舌温软,轻缓地撩过口中的每一寸皮肤,每一颗牙齿,尧月忍不住颤抖起来。
尧月觉得自己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眼泪溢出了眼眶。
男子忽然停止了对尧月的折磨,紫色的重瞳疑惑地看着尧月,“你怎么哭了?”
尧月厌恶地闭上眼,不想看到这个美人。
男子松开了对尧月的桎梏,尧月一得自由,几乎就立刻就曲水深处走去。还未走出几步,就被一双手拉住了。
“这样你可欢喜?”
男子紧紧抱住尧月的腰肢,垂下头在尧月的脸旁说话,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
尧月咬紧了牙,“滚!”
男子委屈的声音传来,“我做错了吗?”
尧月无语望天,莫不是她在冰海海底呆的时日太久,世风日下的这般厉害?
“你不要碰我!我不是你可以碰的!若是等我好了,你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
尧月放出狠话,心里却又悲又酸。
这死了就一了百了,何苦重生受这样的折磨!
“那谁可以碰你?”
男子居然真的松开了手。
尧月转过身,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想也不想地回道“我夫君!”
巴掌声清脆,重重落在男子的脸上。
尧月显然也没有料到他会不躲不闪。
男子眨了眨眼,紫色的重瞳里居然有水光浮动,尧月冷笑一声,这是要上演一出心碎的戏码了吗?
对不住,这种登徒子戏佳人的话本子,她看得比谁都多!
尧月转身就走,忽然听到那男子带着哭腔的声音,“阿月,你到底有几个夫君?你是我的夫人,不许你碰其他的人!”
尧月被这娇气的声音震得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了水里。
尧月立刻就被一双手捞了出来。
尧月吐出一口水,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见他青年模样,却眼睫毛上缀着泪珠。
这样说哭就哭的男人,除了鸣玉,尧月还真没有见过其他人了。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真的不像是鸣玉。
鸣玉的眸子是山水空濛的清澈,而眼前这个人却是妖艳的紫色重瞳。
身形较之从前更显修长,面容更为成熟。
而鸣玉却是未到及冠之年的少年。
“公子,你认错人了吧?”
尧月讪讪地笑。
眼前的男子紧紧盯着尧月,淡色的唇委屈地张开,说出了让尧月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那句话。
“阿月,我们已经睡了。”
尧月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这个男子,甩了甩头,“你是谁?”
“鸣玉。”
听着这回答,尧月干笑了两声。
这会,她倒是极想天上降下两道雷来,劈死她作罢。
鸣玉伸手捂住刚才被尧月扇了巴掌的地方,眸光闪动,妖艳的紫色重瞳风华流转,艳色逼人,“阿月,疼。”
他自个儿低下头,俯下身到尧月的面前,将被打得那张脸侧给尧月看。玉白的肌肤上巴掌印红得惊心。
鸣玉的神情委屈,跟少年时期的神态如出一辙。
尧月皱了眉头,心中涌上莫名的情绪。不知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鸣玉虽然成人,脑子却仍旧停留在过去。
尧月赶紧伸手去摸了摸,没有好气地骂道,“谁让你刚才学什么不好,学登徒子?”
鸣玉抬手就握住了尧月正放在他脸上的手,一本正经,“我不是学登徒子。”
尧月撇撇嘴。
“我学的是禽兽,鸳鸯啊。”
说完,他就傻傻地笑了出来。
那一笑,恍若春风过境,万花齐放,绚烂迫人,令人眼花。
尧月无声的吞了吞口水,立刻就感觉到了身体里涌动的春潮如同奔涌的洪水。
那种无处释放的热量,逼得她打了个颤,立刻就反手握住了鸣玉的手。
鸣玉敏感地感觉到了,另外一只手抚在她的额头之上,指尖微凉而又光滑,仿佛上好的玉石。
尧月忍不住蹭了蹭。
“阿月,你是不是冷?”
鸣玉松开了尧月的手。
骤然落空的双手让尧月产生了强烈的失落感。
鸣玉忽然就将月白的袍子脱去了,只剩下一层鲛纱织就的里衣,沾湿了水,紧紧贴在他精壮的身体上。
尧月的呼吸立时就乱了。
鸣玉将尧月一把拉了过来,将他月白的袍子套在尧月的肩上。
尧月屏住了呼吸,此刻紧靠在鸣玉的怀里,每一处的肌理都能清晰感受到。
对快要压制不住幻香药性的尧月来说,几乎每一处都在散发着诱惑。
———作者有话说—————
尧月宽面泪:鸣玉你何时才能正常啊?
鸣玉脸红红:娘子,别急,为夫只是比较单纯,其他都正常,不信我下一章扑倒你试试?
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