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喝得不少,方晟一头钻进房间埋头大睡。下午难得清闲地和方华一起陪方池宗到附近湖里钓鱼,父子仨静静享受无言的默契与亲情。
傍晚时分趁方华跑到远处方便,方池宗道:
“小晟啊,有件事爸妈一直捂在心里没说,看看现在时机也差不多了,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
方晟知他又提婚事,深思良久道:“这个……我跟于家和尧尧都有约定,不管怎样只能与她复婚,其他都不在考虑之中。”
方池宗道:“她在英国做生意,国籍都改了,怎么可能为个虚名放弃在那边的一切?小晟,这事儿你得放心上,跟于家心平气和地商量,这么大了名份算啥呀,但对你很重要,总不能一直把‘离异单身’四个字挂网上吧?”
“爸,您还说名份算啥,又耿耿于怀那四个字。”
“其实爸妈觉得那个徐……什么挺不错,相貌脾气等等都配得上你;再不济就……就跟白翎吧,当了将军坏脾气肯定会改掉不少……”
脾气更坏了,把詹家整得不要不要的。
方晟摆摆手道:“爸,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我会坚守与尧尧的约定。”
这时方华回来了,方池宗没继续说。
晚上聪聪也从学校赶回来,方家几口人坐到一块儿团聚,清炒几个素菜,说说笑笑浅斟几杯倒也惬意。
吃饱喝足陪方池宗品了两壶茶,方晟没住家里而是乘车去市中心酒店——很好理解,别墅保安级别达不到,住五星酒店反而好些。
入住后,隔壁房间的门悄然打开,范晓灵从里面闪了出来。不消说自然是安排好的,现在见一面都很难呐。
以昨晚到今早2+2的战役规模消耗,按说方晟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可范晓灵的确是极其罕见的滋补体质——方晟经常私下开玩笑说她要生在印度,绝对从少女时代起就被送入那些神庙当所谓圣女,供高僧们采补修炼之用。
她总能轻而易举激发他的潜能,使他不知疲倦地尽情挥洒汗水,而她至今仍保持的远超处女般的紧致更令他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实质运动量不在与樊红雨欢爱之下。
饶是如此周六当晚没能加赛,而是周日来了次晨练。
范晓灵总是故意提到明月,说什么闲也是闲着,不做别人也认为做了不如真做等等。方晟恼道我跟她是纯洁的同志关系,就象三滩镇期间咱俩一样!
范晓灵笑道后来不是滚到一起吗?前面都是铺垫而已,简称前戏。告诉你吧,明月那块田始终荒着,深耕细作是做慈善,话说你不是最擅长做慈善工作吗?
提起慈善,不由得想起那晚在乔娜面前稀里糊涂,不知做了还是没做的窘态,叹道年纪大了没能力做慈善,先把自家一亩三分地经营好再说。
范晓灵笑得直不起腰来,胸部一颤一颤象煞了跳跃的排球。哎,有范晓灵这么大已经够味了,想想詹印真没品味,怎么会喜欢杨花?险些死于莫之鸿之手。
红颜祸水啊。
上午扶着方晟登机时,鱼小婷在耳边悄悄说要不要我赴京告状?两个狐狸精把你都掏空了,白将军怎么办?
方晟连瞪眼的力气都没了,有气无力地说敢告状,到时把你一块儿招出来。
白翎正在京郊山里的基地开会,老吴、小吴护送方晟来到于家大院,而鱼小婷留在机场待命。
得知方晟今天要来,于云复特意没出去钓鱼而在书房练字——很奇怪退下来的领导们都喜欢书法,不知是否修身养性的需要。
方晟觉得自己大概率不会,到时恐怕要把时间消耗在户外运动方面。
“一山飞峙大江边,跃上葱茏四百旋。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洒江天。云横九派浮黄鹤,浪下三吴起白烟……”
于云复手拈毛笔低声吟诵道,方晟道:
“这是老人家登庐山写的七律。”
“何为伟人?无时无刻,他都好像站在世界之巅看问题,工作如此,诗词亦然,老人家的胸襟气魄非常人能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