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我们真要死了,我……我只想说对不起,这回千真万确害死了你。”齐晓晓凄然道。
回想从简刚临时接到通知到凤花花主动发出邀请,齐晓晓突发其想要到附近观景台,一幕幕从脑海里闪现,白钰不由叹道:
“与你无关,一切都是命……我是相信命运的,你呢?”
齐晓晓泪汪汪道:“我学理工科本来不信,可……我怎么就鬼迷心窍选择到通榆呢,我有点信了……白钰,反正快要死了,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好啊,听完你的秘密我俩,不,我仨就可以安心去天堂了……”
说到这里白钰有点奇怪,以刚才水位上升速度几句话工夫该淹到下巴了,怎么还……
等等,水位正好在齐胸位置停住了!
说明外面因山体滑坡引起的山洪被遏制住,灾情暂时得到缓解。
齐晓晓顿时来了劲,和白钰一起游向刚才看到的石洞。洞顶高度参差不齐,有的离水面有二三十厘米,洞顶犬牙交错,免不了磕磕碰碰撞得头昏眼花,有的则沉在水下需要潜游。幸亏两人水性还可以,一路摸索着游进石洞。
石洞显然是陡坡向上的走势,一路过去洞顶与水面距离急剧拉大,起初触手可及,后来要仰起脖子才能看到。
几分钟后双脚终于踏到坚硬的石头,两人浑身透湿倚到石壁边休息。齐晓晓顾不上拧干衣服里的水先梳理头发,白钰失笑说:
“别臭美了,这里黑咕弄咚的又只有我俩,谁在乎你的形象?”
齐晓晓道:“你懂什么,我就要让自己精神点……把身子转过去,我要拧干衣服!”
“我……我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怎么可能看到你?”
“不怕万一就怕万一!”
白钰咕哝道:“又不是没看过,真是……”
“你说什么?”齐晓晓语气严厉地问。
“没……我是想起一首诗,诗曰‘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齐晓晓沉默半晌,冷冷道:“我是理科生,少在我面前掉包袱、玩隐喻,要玩跟蓝依玩!”
白钰无语,拧干衣服后试试庄骥东鼻息和脉搏,喃喃道:“他倒快活,昏过去什么都不用管,不知道刚才费多大劲才逃生……快走吧。”
摸黑走了几分钟石洞突然被一道山涧从中切断,山涧宽约米,坡宽底狭,下面深不见底,只隐隐听到轰隆隆的水声。
涧上有座很奇特的桥——石钟乳,触手冰凉。白钰沿着边沿走了两遍,委实难以决定。
齐晓晓不耐烦道:“瞧你婆婆妈妈的样子,有啥问题?走过去就是了!”
“亏你学过化学,石钟乳是脆的,很容易断,掉下去连尸体都找不到。”
齐晓晓往桥面狠狠踹了一脚,纹丝不动,完好无损。
“这下总可以了吧?事实胜于雄辩。”她说。
“那你走吧。”
齐晓晓小心翼翼探了半步,苦笑道:“太滑了,我……我不敢……”
“你……”
白钰也是无语,便先背庄骥东过去,把他平放到对岸后再折回,好没气道:“手伸过来!”
“喂,你跟蓝依也这样说话吗?”
“蓝依……”
想想还是别在一个女孩面前夸另一个女孩,会招来无休止的麻烦,白钰闭嘴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后退。
刚走了一半,石钟乳发生“格格格”的断裂声,白钰叫道:“快跑!”
两人刚抬脚跑了大半步,“咔嚓!”整段石钟乳从中间断开,霎时两人脚底踏空直往下坠!
说时迟那时快,就是电光火石间白钰用力搂住齐晓晓,单脚在下坠的石钟乳上借了点力向上一跃,单手攀住岸边断裂的石钟乳根部,身体在空中晃了两个来回。
齐晓晓在他怀中慢慢睁开眼睛,惊喜道:“我们还活着?”
“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