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的惨叫声响彻扬子江畔。
直到李让的形象尽毁,金城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手。
“夫君,妾身听您说什么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尖易得愁,夫君早年间来过扬州?”
“另外妾身还听说,江南女子性情温婉,秀丽端庄,比之北方女子更惹人怜,夫君莫不是要在扬州纳几房小妾?”
听着金城阴阳怪气的语调,李让龇牙咧嘴的揉着腰,没好气道“庸俗,俗不可耐,诗乃大雅,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哦?”
“那夫君倒是说说,这诗雅在何处啊?”
金城似笑非笑的发问,成婚这么久,她早就知道了李让是个什么货色。
不说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其实也相差不大。
果然,这个问题刚刚出口,李让便恼羞成怒的拂袖道“一介妇人知什么雅,懒得和你多言,再见!”
说完,落荒而逃。
金城撇撇嘴,盈盈走回船舱,吩咐几女开始收拾东西。
只是她这一走,便将两岸男子的心也给勾走了。
许多人悲愤问天,为什么这样的绝世女子,竟然会跟了那样一个男子,简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回到房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东西,杂物有侍女,李让要带走的无非就是贴身衣物。
随着大船在扬子江码头稳稳当当的停住,整座码头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被扬州刺史府派来的差役清场。
这一次,李让是以扬州别驾的身份前来赴任的,早在进入扬州境内之后,他就已经派出王二前来通知扬州方面。
况且就算他不通知,江南方面也在时刻注意着他的行踪。
毕竟是名义上的扬州二把手前来赴任,就算只是来当个吉祥物,也不是他们能够怠慢的。
江岸,一些被李让和金城的颜值吸引的男男女女,看见前来接应船队的人竟然是官府的人,一个个脸色都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尤其是那些家中有些权势的男子。
早在看见金城和李让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一船人肯定是外乡人。
外乡人嘛,来到江南肯定是要遭欺负的。
所以许多男子已经做好了争夺绝色的准备。
但现在看见这个架势,一下子就知道那对年轻男女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心中懊恼的同时也有些庆幸,庆幸方才没有出言不逊。
李让率先牵着金城下船,对于周边那些暗中打量他和金城的目光,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以金城的绝色,来到江南不引人注意才是怪事。
但是,问题不大。
无非就是一些仗着家中有些权势跋扈惯了的二代罢了,甚至连纨绔都算不上。
现在这个时候,江南真正处于核心的人,应该都在准备接应他,哪有时间和胆子来觊觎金城。
真要有不长眼的人撞上来,李让不介意扮猪吃一吃老虎,就当为无聊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了。
开玩笑,在长安他一个侯爵没法横着走。
到了扬州,名义上除了刺史之外,就是他这个别驾最大。
更何况他是侯爵,只要他不对地方政务指手画脚,即便是扬州知府也得卖他几分面子。
至于金城,她早就习惯了走到了都万众瞩目的生活。
大唐最尊贵的女子里面,除了李世民的老婆和女儿,她就是第一等,这种小场面,完全小儿科。
“哈哈哈哈”
李让刚刚下船,一阵豪迈的大笑声便迎面传来。
紧接着,封锁码头的差役忽然朝两边散开,一个衣袂飘飘宛如神仙中人半百文士便自人群中快步走出。
“李县侯,你可算来了,真是教老夫好等啊。”
来人朝李让行了一个拱手礼,脸上带着虚伪的假笑,一双眸子里满是审视之色。
李让一眼就洞悉了来人的身份,扬州刺史王行舟。
他的官职乃是别驾,能来码头上接他的人,除了扬州刺史以外,不会有别人。
见王行舟乃是便装前来,且除他之外,扬州刺史府下辖的属官一个没到,李让心中不由得冷笑数声。
这是,下马威?
好低劣的手段啊!
这是有多看不起他这个少年侯爷?
心里暗自吐槽了两句,李让脸上瞬间露出一个礼貌的假笑,回礼道“有劳王刺史久等,皆下官之过也。”
王行舟微微颔首,正欲继续开口将这个下马威贯彻到底。
李让便率先指着金城道“王刺史,这是贱内。”
说完,李让佯怒道“金城,还不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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