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没搭理他们，把符纸铺开，开始画辟邪符。</p>
几个妖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有点纳闷大仙怎么突然那么好说话了。真是自己找的理由很高明？</p>
却听桑非晚淡淡地道：“干不了活的妖怪，难道要留着过年？”</p>
檀树妖傻不愣登地点头：“昂，当然要留着过年啊！”</p>
桑非晚道：“留着过年的，一般只有年猪。”</p>
杀年猪的场面，树妖们以前都在山下的村子里看过好几次。</p>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p>
众妖们神色一紧，谁也不想当年猪，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围在桑非晚身边学画辟邪符。</p>
离城人民医院。</p>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依然有不少医护人员在忙碌。</p>
走廊前，大夫严肃地道：“林佳佳的情况很不乐观，要全力抢救，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们继续保守治疗，不肯花钱，那她可能熬不到明天。”</p>
站在大夫对面的是一对母子俩，也是林佳佳的丈夫和婆婆。</p>
男人闻言，抱着头沉默地坐在一边。</p>
那老妇人愁眉苦脸地道：“不是我们不想救啊，可你们一张口就叫我们凑十万块钱，还不给保证能不能救活。万一救不过来，钱不是打水漂了吗？”</p>
大夫道：“任何手术都没办法保证100%的成功率，更何况林佳佳伤得这么严重。如果全力抢救，至少有三成的把握能救。但不抢救，肯定必死无疑！”</p>
“那就是说，七成是救不回来的……”老妇人嘟囔了一句，又忽然问，“救不回来，你们给退钱吗？”</p>
大夫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没花完，肯定会退。大妈，现在是救命啊。您能不能别纠结钱的问题啊？”</p>
“你们最多还有一个小时考虑，再晚就算钱凑齐了也错过最佳手术时间了。”</p>
大夫说完就走了。</p>
老妇人回到儿子身边坐下：“儿子，大夫的话你听到了吧？你咋想的？”</p>
男人不说话。</p>
老妇人苦口婆心地劝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她，毕竟跟了你十年了。可她现在不中用了啊，大夫的话你也听见了。只有三成的机会，就算救过来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落下后遗症。既然这个不中用了，死了就死了吧……”</p>
她看了眼病房，“你打工几年，好不容易才攒了十来万的家底，不能白白花掉。不如把钱留着，回头妈再给你说门好亲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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