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再无异议，老板则继续安排工作：</p>
“小李，你守好门。不是老年人，不准进来。如果有带着儿子、女儿来的，宁可少一个客户也别让他们进来，免得坏事。”</p>
“老张、老孙，你们台词都背好了吗？等下混在客户群内，要装得像一点，说话的时候要注意激情洋溢，带动氛围。”</p>
“所有健康顾问们，看好你们的客户，最后一把，一定要好好努力，加油加油！”</p>
……</p>
上午九点半开始，陆续有老人上门。</p>
刚走到门口，就有对应的健康顾问笑嘻嘻地过来迎接。</p>
老人坐下后，立刻就端上了茶水。</p>
碌碌无为的父亲也来了，他坐下后随意地提了一句：“你们这里离车站远，走过来我腿都有点酸了。”</p>
他的健康顾问立马就蹲下来给他捶腿。</p>
老人有点不好意思：“小刘，我就随便说说，不用捶腿。”</p>
小刘仰着脸，笑得一脸真诚：“您不用客气。我每次看到您，就想起我自己的父亲。我给您捶腿，就当是在我父亲跟前尽孝了。”</p>
一番话让老人心里暖乎乎的：“你比我儿子孝顺多了。我家那混小子养这么大，别说给我捶腿了，回家里吃个饭还得我忙前忙后地给他烧菜。”</p>
“有时候做了一桌菜巴巴地盼着他来，他一个电话说不来就不来了。害得我吃了三天的剩菜！混账玩意！”</p>
被他骂混账的儿子，此刻在路边刚刚和檀树妖接上头。</p>
檀树妖斜了他一眼：“康康堂只允许老年人进去，大仙偏又让我带你进去，这可怎么办呢？哎呦为难死我老檀了。”</p>
最后他灵机一动，趁着没人注意，迅速从头发里摸出几片叶子，贴在碌碌无为的上嘴唇和额头上。</p>
碌碌无为奇怪地问：“这是干什么？”</p>
檀树妖说：“贴个胡子，你才能伪装成老年人。”</p>
碌碌无为：“……”</p>
疯了吧？不知道从哪儿捡的树叶给他当胡子？这老头儿莫不是脑子有毛病？</p>
“对了，还差个步骤。”</p>
檀树妖说着，对的他吹了口气儿，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可以了。快走，快走，晚了礼品就要发完了。”</p>
很快，一人一妖就到了康康堂养生会所门口。</p>
很多老人挤在门口排队入场。</p>
工作人员挨个检查，确定身份后，才放人入场。</p>
有个老太太因为带着女儿一起来，被工作人员拦住：“奶奶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针对老人的福利专场。老板已经亏了很多钱，不允许年轻人来薅羊毛。”</p>
女儿进不去，也不放心老人自己进去，最后拽着老人离开。</p>
老人还很生气地数落着女儿：“叫你不要来、不要来，你非要来。看看，我现在都被你害的进不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