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游船在维多利亚港上缓缓行驶着。
每当夜幕降临,海岸城两边的灯光熠熠生辉,照亮了整个港湾。海面上的倒影映照着高楼大厦和游轮的霓虹灯,仿佛是一个梦幻的世界。
夜色中,一道海风徐徐吹来,带着一丝海水的咸味和城市的喧嚣声,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美丽的画卷之中。
豪华游轮矗立在海面上,流线型的船身、高耸入云的烟囱和巨大的船帆在夜色中格外引人注目。
游轮上镶嵌着各种华丽的装饰,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船身,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而此刻,乔云舒就在这一艘极其豪华的游轮之上,欣赏着如梦似幻的维港夜景。
昨天从花老太太的生日宴离开之后,乔云舒原本以为按照厉寒霆那样任你换机的行程,一定会立马回到内陆,开始处理公事,没想到他却说不着急。
所以今天厉寒霆又带着她在港城玩了一整天,几乎把各大著名的景点都打卡了一番,极大程度上满足了乔云舒对维港的向往。
到了晚上要吃晚餐的时间,厉寒霆黑沉沉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嗓音轻柔地问,“想要去吹吹海风吗?”
乔云舒以为的吹海风,只不过就是在海岸边走一走,散散步等闲心的海风吹拂到脸上而已。
她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好啊。”
但谁能想到,她和男人所说的吹海风,完全都不是一个层次的。
厉寒霆直接二话不说,带着他来到了港口,登上了这一艘极其豪华的游轮。
她看着如同一座钢铁巨兽般的游轮,有些踌躇,“我们是又要去参加什么晚宴吗?”
电视剧里那些有钱人也会选择在邮轮上举办晚宴,可她今天穿得比较简约,休闲只有一条素白的长裙,要是去参加晚宴,恐怕有些不太妥当。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喉间溢出了低低的笑,“不是,这座游艇是我的,不是说想吹海风吗?带你来吹。”
乔云舒恍恍惚惚地跟着上去了,她踩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深海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厉寒霆是真的有钱啊。
这么一大艘游轮,她恐怕八辈子都赚不到买它的钱。
“可是你又不经常来维港,为什么会在港城买一艘游轮呢?”
这不是纯属浪费钱吗?
厉寒霆的神色如常,丝毫没有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问题,“是18岁给自己买的成人礼,当时看到这艘游轮挺喜欢的,就买下来了。”
乔云舒脸上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
果然,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吧?
厉寒霆18岁能眼睛不眨,就因为喜欢给自己买了价值上亿的游轮,而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买一件贵点的衣服都要斟酌再三。
或许是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惹眼了,以至于旁边高大的男人转过头来,眼神中带了几分关切,“怎么露出这副表情是有些晕船吗?”
“没有,不晕船。”乔云舒的语气虚弱,神情幽怨地看着他,“我只是忽然发现我自己有一点仇富罢了。”
“仇富?”厉寒霆慢条斯理地重复了这两个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嗓音里带着浓烈的暗示,“我有一个办法也能让你变成亿万富翁,心不心动?”
乔云舒莫名觉得这个办法恐怕就是和他在一起。
所以她当机立断地摇了摇头,为了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摇脑袋的力道和速度都非常之大,晃了两下甚至脑袋晃得有一点晕。
为了拍照好看,乔云舒穿的是一双细高跟鞋,脑袋晕乎乎的,就很容易重心不稳,她脚下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往旁边倒,还是被男人眼疾手快得意把握住了手臂,才帮她稳住了身形。
厉寒霆常年锻炼,手指并不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一般,养尊处优手心更是有一层薄薄的茧,碰在乔云舒娇嫩细腻的肌肤上,粗糙的触感使得她那块皮肤感到了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摇头就摇头,摇得这么用力,是想扮演小拨浪鼓,嗯?”
因为现在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有些太近了,以至于他发出最后一个音节时,厉寒霆喉间吐出的灼热呼吸已毫无保留地喷洒在了乔云舒的耳廓。
更何况,厉寒霆的嗓音原本就是十分标准的低音炮,说起话来低低哑哑的,勾人又性感。
那道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和炙热的吐息,如同化成了一把小钩子似的,在乔云舒的心间,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使得她那只耳朵都有片刻的酥麻。
她如同被一把火撩了一下似的,反应极大地挥开了男人的手,往旁边迈了一大步,仿佛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可怕的百年一遇的病毒一般。
厉寒霆那只扶住她的手,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那么停留在半空中顿了几秒,他眼底闪过两丝微不可察的落寞情绪来,然后才神色如常地将悬在半空的手垂到了身侧。
乔云舒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有些太大了,不管怎么说,是她差点摔倒,男人好心接住她而已。
这么算起来,还算是厉寒霆帮了她一把,而她刚才避之不及的态度,仿佛他是什么坏人一样,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别人都趋之若鹜,只有她避之不及。
乔云舒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下,眼珠子一转,立马转移话题,“维港的夜景还挺好看的哈。”
厉寒霆并没有拆穿他,这十分拙劣的转移话题技术,而是顺着她的话题附和,“的确。”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裹胁着大海咸腥气味的海风吹来,拨动着乔云舒如同绸缎一般的乌黑长发以及飘逸柔软的白色长裙。
她十分享受这种闲适的感觉,于是闭上双眼,张开双手,让温和的海风拂过自己的浑身。
黑发如同海藻一般又长又直,在海风的吹拂下飘动,衬得那张脸越发精致,巴掌大的小脸,眉眼如画,唇如樱桃,肤色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在月色皎的映衬下更是清丽无双。
她身上穿的裙子只是一条在普通不过的白色长裙,细细的肩带挂在雪白圆润的肩膀上,露出了一截优雅如天鹅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现在裙摆和乌发飞扬,活脱脱就是一幅美人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