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春日的黄昏如同用浓郁油画铺就成的一幅美好画卷一般,城市的天空被晚霞烧得似火似花。
行道树的枝叶在微风中摇曳,仿佛在跳动着快乐的旋律。街头巷尾,灯火初上,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们行色匆匆。
一幢幢高楼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更加挺拔,仿佛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窗外的风景,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有人在公园里悠闲地散步,有人在工作岗位上忙碌地处理文件,有人在家中准备晚餐。
乔云舒刚刚从公司下班,她今天在公司多加了一会儿班,敲定了春招方案。
而此刻的夕阳正好,橘黄色的霞光打在她的身上,为她笼上了一层梦幻的滤镜。
公司距离家不远,步行也就十来分钟,乔云舒见夕阳如此美好,所幸没有打车,直接步行回家。
她还顺手拍了几张夕阳的照片,脚步轻快,心情愉悦。
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乔云舒熟练的拐进了小巷子里,这是一栋城区的房子,听说马上快要拆迁了,所以不同于其他地方那么热闹,但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坏人,更何况现在还是下午,她走得很放心。
但走着走着,乔云舒就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她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她。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确的,并且此刻她心中的那一股预感十分的强烈。
乔云舒并没有忽视过去,慢条斯理地蹲下,系了一个鞋带,乌黑的长发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她便趁机侧过头去,飞快地瞟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了一道黑影,飞快地躲在了建筑物后面。
看身形竟然还是一个男人,她的心脏顿时提起来了,无法遏制的砰快跳起来。
虽然之前聂涵婷也教过他几招防身术,但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差距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不论他有什么技巧,当面对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时,他的那些招数在他面前也只不过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她后背一阵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立马掏出手机,直接给厉寒霆打了一通电话。
倒不是她不信任警察,主要是厉寒霆在a市的权势滔天,她也见识过他的实力,有些事情他办起来会更加方便,说不定也能更快赶到。
电话刚拨出去两秒,男人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怎么了?”
乔云舒语气如常,但音量比平时稍微大了一些,她甜腻地叫了一声,“老公,我已经下班了,你不是说来接我吗?怎么还没有看到你啊?”
厉寒霆顿了一下,然后反应极快的明白了她现在的处境,“你现在是有什么危险吗?”
“是啊,我已经到巷子里了。什么你说你在巷子口,那你还不快赶紧来接我,我上了一天班,累死了。”
厉寒霆立马起身,迈着长腿,几乎是冲出了办公室,正要送文件来给他签字的特助一脸懵逼,心想自家老板这是怎么了。
之前价值百亿的大项目,差点黄了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这么着急啊。
“别怕,我很快赶到。”
他虽然只说了短短几个字,但落在乔云舒的耳朵里,却是带着强大的力量和浓重的安慰,一下子抚平了她的恐慌和无助。
她鼻子一酸,眼眶都湿润了,但还记得做戏要做全套,所以继续拖着那甜腻的嗓音撒娇,“好吧,看在我们一分钟之后就会见面的份上,就先原谅你了。”
乔云舒一边说着这一些话,也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或许是她这一通电话真的起到了作用,跟踪她的人以为正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即将要来接她,所以没敢下手。
当乔云舒用手机反光,往后照时已经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了。
她全在喉咙口的心脏一下落回了肚子里,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地长舒了一口气,但那一股恐慌和无助感还盘旋在心头,久久没有退散。
刚才发现有人跟踪她的时候,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却仍旧能够保持镇定。
但此刻自己已经脱险,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豆大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溢出来,簌簌地往下掉,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她吸了吸鼻子,对电话那头说,“没事,你不用来了,他被我吓到了,已经走了。”
“那怎么行,我还是来看看,刚才是有小混混在跟踪你吗?”
“应该不是小混混,跟踪我肯定是有别的目的。”乔云舒的直觉很强烈,所以语气也十分笃定,“不用麻烦你了,我待会自己去报警,警察会帮我调查的。”
“我已经快到了,还有五分钟,你现在先赶紧回家,我来家里找你。”
乔云舒一边小跑着,一边语气诧异地问他,“还有五分钟,你刚才是在公司吗?你公司离我家挺远的,你该不会闯红灯了吧?”
厉寒霆的嗓音沉沉,听上去还有几分凝重,“闯红灯和你比起来算什么?”
天知道他刚才下楼的时候,心底是一股无法控制的恐慌感,他生怕乔云舒遇到了什么危险,而此刻自己又不在他的身边,她一个那么柔弱的女人,说不定就会被人欺负。
所以当坐上车的那一秒,他也管不了什么交通规则了,闯红灯还超速,几乎将车开出了赛车的架势来。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她说没事的声音,他心底那一股情绪才稍微好转一点,但也并没有完全消散。
因为此刻乔云舒略带着哭腔的嗓音还从电话里面传过来,他几乎已经能够想到他此刻的神情了,一定是泪眼婆娑的,可怜巴巴的,梨花带雨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想要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他恨不得立马到她身边,给她安慰。
乔云舒惊慌失措,“别别别,你还是别闯红灯,也别超速了,好好开车,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罪名。”
厉寒霆这才降低了车速,“好,听你的。”
乔云舒打开家里的门的那一瞬间,那一股恐慌感才暂时褪去了。
外婆和张婶正坐在沙发上逗两个孩子见他进来,表情有些诧异,“云舒,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乔云舒神色如常的说,“没事,应该是经期快到了,现在肚子有点疼。”
张婶和外婆年纪大了,又爱操心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