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下这庸医!”袁耀怒喝道“我这腿彻底没知觉了!”
“你个老匹夫,是救我还是害我!”
袁耀一声令下,锦衣卫士们一拥而上,立刻控制把高医官令死死按在了地上。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施针绝没有过差错啊!”
“啊啊啊!”袁耀终于能放声痛叫。
“不对不对,不知这条右腿,现在连左腿也没感觉了!我要杀了你这老匹夫!老庸医!”
“这怎么可能,施针之处都是痛穴等刺激性穴位,怎会产生麻痹效用?”
”冤枉啊公子,我这都是照着张机施针之处扎的啊!不关我的事啊!”
见事情大发了,袁耀的侍从们也是抽出了佩刀,抵在了高医官令脖子上。
高医官面如土色,嘴里不停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会如此?”
袁耀逼真的演技,连一直在旁观看的张机也是骗了过去。
见袁耀抖似筛糠,张机立刻上前按住袁耀,仔细确认了施针处,却并没有发现问题。
袁耀也怕自己误导了张机,忙附在他耳边道“痛痛痛!”
张机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按住袁耀一处穴位,将银针悉数拔出。
呼~
袁耀长出一口气,接着直接蹦了起来。
“仲景先生才是真的手到病除啊!我登时立马腿一点都不麻了,充满了力量!”
围观的一众吏民皆暗道一声可惜。
这张仲景可真碍事!
这种活着都嫌浪费粮食的东西,让他瘫了不是一件好事吗?
“这庸医差点害我失去双腿,救人不是让你害人,给我即刻押往监牢,我改日要亲自审问,他是怎么当上这医官令的!”
侍从长一挥手,便是有两名侍从架着医官令拖了下去。
“怎么可能?怎会如此?”高医官令眼神呆滞,嘴里仍喃喃自语。
张机知道袁耀这是为他出头,虽然觉得痛快,但看到那医官令六神无主的模样,他还是于心不忍道
“公子,高大人也只是有些眼高于顶,今日已是小惩大诫,就不必再追究了吧!”
“先生医者仁心,我自会考量的!”
袁耀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恨极了这名医官令。
只因这个医官令在自己濒死之际不仅袖手旁观,还试图阻止张仲景救他。
就这一条,袁耀杀了他也不为过。
“还有人要阻拦张先生入医官署吗?”袁耀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一众医官。
众人皆唯唯诺诺作惶恐之色,却还有一名马脸医官劝道
“袁公子,你也听到高大人说了,他的连襟是徐东海,这样不经府衙审问直接收监拷问,若是徐东海知道了……对公子您的影响也不好!”
袁耀转头看向这不长眼的马脸医官,努力回忆了一下“我想起来了!”
马脸医官还以为袁耀想起了官位甚高的徐璆,正要喜上眉梢。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我来的时候,说什么张先生救活我,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的那个!”
“居然敢把本公子比作耗子老鼠,谁给你的胆子!”
“辱骂公侯之子,是何罪名?”
侍从长站了出来“不敬之罪,拔舌,流放!”
无论任何人都不能接受他人威胁,袁耀自然也不例外。
在场所有人顿时噤若寒蝉。不免都暗骂这马脸医官这纯属自寻死路,骂袁耀是耗子事小,那袁术算什么,一介鼠辈吗?
不敬之罪都轻了,该是大不敬之罪!
“现在就把他和高医官令都送到府衙去,免得再被人说我不经审问就行私刑。”
“还有你们这些医官,可都是当事者。也劳烦你们一趟,去府衙做个证人!”
这下再没有不长眼的了。看着门口的医官都老老实实排队跟着去府衙了,袁耀也放下了要把这些刚才排挤过张机的医官都一一处置了的想法。
这下再也没人敢拦着张机进医官署。张机刚要走进去,立马有眼尖者给带路。
“张大人在这儿坐着歇息就行,对对对就这个首座,跑腿的事小人们来办,怎能劳累您千金圣手!”
“您要《灵柩》的《本神》一篇是吧,我现在就把所有版本的都找出来给您!”
有袁耀为张机立威,整个医官署立刻唯张机为首是从,效率也是嘎嘎快。
不多时,张机已是看到了想看的内容。
“却有记载,有以头抢地者,醒来便连亲生父母忘得一干二净的。”
“公子当时骑在马上,马儿暴毙倒地时,是否伤到公子头部?”
事实是没有,但袁耀扯谎道“应该是这么回事,也可能是我昨晚喝太多了,脑袋撞了哪里也说不定!”
“公子记得生父生母和身边人,只是忘了年少时的许多事。看来症状倒没这么严重。”
“如果公子真是得了离魂之症,这也好办,我为公子开几副摄魂汤、合魂丹等方,这些药也都有滋补肝肾、养血安神功效,对公子的阳虚之症也大有裨益。”
“那就多谢先生了!这里是医官署,干脆直接在这里抓药吧!”
这张仲景倒真的医口无忌,一直老提我阳虚干嘛?一夜七次郎第二天搁谁谁不肾虚?
纵然记得昨晚之事,心虚的袁耀还是决定把这滋补肝肾的中药喝干嚼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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