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军仓里,甘宁左右开弓,一支支羽箭在他手里像长了眼似的,所到之处,江夏士卒皆应声而倒。
“过瘾呐!过瘾!”
甘宁一边飙射,一边兴奋地大呼小叫。
不同于黄忠攒弓射箭时需要屏息凝神,乃至于旁若无物,人箭合一的箭术大师风范;甘宁射箭的方式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原地跳脚、屈膝低瞄,扭腰回射,甘宁射起箭来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任性而为。
在甘宁的攒射下,军仓的守卫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对于这些江夏士卒而言,连逃出后寨都是一种奢望。
“贼厮,看刀!”
然而数十座圆筒仓组成的军仓营视野并不开阔,有少数守卫躲在隐蔽处,伺机反杀。
“来得好!”
甘宁狞笑一声,并未抽刀应敌,而是直接拿着铁胎弓迎上来人。
那人挥来普通一刀,甘宁稍微侧了侧身就完美躲过,接着手腕一抖,铁胎弓反拿在手,直接套上了那人的脖子。
只是用了三成力,甘宁就用铁胎弓无比坚硬的弓身勒断了那人脖子。
“下辈子出刀,别吱哇乱叫的!”
甘宁嗜好杀人,他享受这种狩猎的乐趣。
就在甘宁还在这个将死未死的江夏兵耳边低语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阵破空声。
甘宁反应极快,立刻蹲下身,半转过身的同时,手上多了一把短刃。
那袭来的一刀,刚好砍在那名已经被勒断脖子的江夏兵肩膀处。
那人还没死,仍能感知到肩膀传来的剧痛。但脖子被勒断的同时已经失去了对声带肌肉的控制,因此只能瞪大了惊恐地双眼,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彻底咽了气。
而偷袭者也不好受,甘宁反手的一刀,就捅穿了这人的小腹。
这人也是条硬汉子,忍着剧痛却一声不吭,抬手便想继续挥砍甘宁。
但不料因为刚才第一刀用力过猛,环首刀卡在同伴的肩胛骨上拔不出来。
就算他能拔出刀来,甘宁也不会给他砍第二刀的机会。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甘宁抓住这名江夏兵的手臂,将其制住的同时一刀又捅进了他的心口。
这名江夏兵眼神流露出极度的不甘,然后直接倒地身亡。
甘宁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不吭声就算能打了?”
“呸!”
此时一名袁军凑了过来,朝着甘宁急道“都尉,所有的圆筒仓都放了火,我们撤吧!”
甘宁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撤。”
“火才点起来,现在就走最多只能烧三成不到的粮食!”
“守住寨门,等火烧旺了再走!”
甘宁一边说着,一边捡起铁胎弓。
“都尉!敌军杀过来了!”
一个在寨口的袁军忽然喊道。
甘宁转头看去,正见军仓寨外杀来乌泱泱一众江夏军。
甘宁不慌不忙,从腰间的箭囊抽出一支羽箭,搭弓便射去。
这一箭快如流星,又势大力沉,直接贯穿了一名江夏兵的胸膛。
一众袁军也反应了过来,纷纷张弓搭箭,射向寨门外。
顿时寨外惨叫声不绝于耳,甘宁见状也眼前一亮,显然这些袁军的射术大大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寨外,冲在最前面的邓龙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波飞箭,身边七八个手下倒下的同时,自己居然又一次侥幸没有被箭矢所伤。
但他也不敢托大,在袁军射出第二波箭矢之前,就立刻跳到了一边。
“兵曹史,你怎么没说这些贼厮还有弓矢?”
“本将差点被你害死了!”
邓龙怒声骂道,又朝手下挥了挥手,示意部卒躲到两侧,不要硬冲。
军仓寨口不大,射界非常有限。一众江夏士兵们反应过来后也是躲到了寨内袁军看不到的地方。
兵曹史侧着身子,小心翼翼挪到了邓龙身旁。
“邓校尉,下官刚才喊您想说来着,您就直接奔这儿来了,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呐。”
邓龙怒目圆睁“这么说还是本将的错了?”
“不是不是,是下官之罪,下官知错了。”
兵曹史不敢得罪邓龙,连忙告饶。
邓龙一脚将兵曹史踹倒在地“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连敌我也分不清楚,能让人大摇大摆走到后寨放火,我看你这兵曹史是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