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家人一口咬定要荣旭偿命,坚决不肯谅解,荣旭虽然是无心,但他冤枉人在先,又先动手打人致死,加上上面施压,京兆府不敢徇私,只能把人收监判刑。
黎景行听完沉默良久。
池漾同样陷入了沉思,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这件事恰好发生在荣家权力交替之际,不可能没有二房的手笔,而二房又是黎景宵的人,说到底还是黎景宵设计的。
杜青迟疑道“殿下,这荣公子还救吗?”
人证物证俱在,要翻案恐怕没那么容易,况且还是别人故意为之。
黎景行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新扳指,没有回答,须臾脑海里响起池漾的声音。
【看来狗东西也没招了,其实可以去那个叫赵霖鹤的举子想想办法,此人擅长计谋,说不定能找到办法替荣旭脱罪,我该如何提醒他呢?】
池漾冥思苦想的时候,黎景行突然开口“可记得四天前上门伸冤的那名举子?”
杜青立即就想了起来,点头道“属下记得。”
“此人胆识心计均不俗,借此事试一试他的能力。”
杜青虽然心存怀疑,但不敢说出来。
“属下遵命!”
“去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让人看见了。”黎景行叮嘱。
他还指着赵霖鹤在春闱中大放光彩,不想对方打上太子党的标签。
“是。”
池漾赞赏地看了黎景行一眼。
【狗东西居然和我想到同一处去了,能看出赵霖鹤的不一般,还算有几分眼力劲儿。】
黎景行有些心虚,不过面上不显。
杜青动作很快,晚上的时候就回来复命了,池漾也在场。
杜青一脸兴奋道“殿下,这位周公子果然不凡,他说那秀才与小偷多半是同伙,有合伙窃取钱财再敲诈失主的嫌疑,让属下去查一查那秀才家中有无兄弟,或者交好的朋友。
属下去秀才家附近打听,才发现秀才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幼弟,在一家武馆做学徒,身上有几分功夫,窃取寻常之人的荷包轻而易举,人已经带回来了,不过嘴巴紧得很,要不要上点刑?”
那秀才的弟弟叫张冬生,被关在柴房中。
黎景行正要点头,又听池漾“说”道。
【杜青那种审刺客死士的手法,多半给人孩子吓死。】
【如果他们兄弟感情好,何不先告诉他,他兄长是被人害死的,并不是被荣旭失手打死的,让他主动开口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先采取怀柔手段吧。”
杜青有些意外,因为按照惯例都是先打个半死再说。
池漾顺势开口“那秀才家里什么情况?”
杜青道“回太子妃,那兄弟两父母死得早,由祖父祖母抚养长大,老太爷前年病逝了,老太太还活着,只是常年卧病在床,这会儿也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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