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利远号大概150米的沈清寒,在脸上抹了把污泥,已经做好了随时登船的准备。
脑海中系统的机械声不断传来。
“宿主,货轮一共有三层,底层是枪支和炸弹。黄志勇就被关在船底中间的房间里,里面还有来自临江市的3个警察,宿主你知道的,他们都是当年在临江市参与围剿绑匪的那批警察!
二层有41名孙家林豢养的杀手潜伏,这些杀手,大部分来自华国,有两人来自境外,几乎都是杀人犯,重刑犯,无一例外全都具有反社会人格,冷血残暴,手段毒辣,宿主可要当心!!!
沈清寒没想到,这个“血狂”居然还绑架了临江的警察。
她眼底迸发出森寒的杀意“血狂呢?他的具体位置在船的什么地方?”
系统““宿主,那个光膀子开船的大爷就是!血狂此人尤为精通易容,和缩骨变化之术,身法极为诡异不说,还擅长一种窝毒国邪术!能在短短3秒内将人催眠,宿主千万不要和他对视!”
沈清寒眯起寒眸,死盯着那个一手拿着二锅头咕嘟咕嘟狂灌,一手拿着大胖萝卜咔咔狂炫的光膀子身影,仿佛三观都在被颠覆。
系统“宿主,你别看他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其实他才是整条船的核心,血狂身负209条人命,又擅长催眠之术,有着夺魂杀手之称,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这是个真正的亡命之徒,生命在他眼里犹如草芥,杀人如屠鸡宰狗一般轻松。
一瞬间,沈清寒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无数种在将其一击毙命的方法!
正在这时,系统突然发出一声滴滴滴的警报。
“宿主,左侧前方400米水下藏有一人,这人是你们龙西省的老大,龙西省长——殷忠正!”
沈清寒眼眸闪烁,表情有些奇怪。这人怎么亲自赤膊上阵,偌大的龙西省没人了吗?
她隐约觉得殷忠正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上空由远及近的巨大轰鸣声,打破了思绪。
那是,直升机螺旋桨急速旋转,引起的轰鸣声!
这是有人来了?会是谁?
沈清寒藏在水中,没法露头。
恰在这时,系统的警报声响起。
“宿主,宿主,前方江中三公里上空的直升机中,有南安刑侦大队的5人,为首之人就是费贺!”
“他这么大张旗鼓,不怕打草惊蛇吗?”沈清寒在脑海中回应了系统一句,搞不懂这个叫费贺的准备干什么。
然而,很快她就知道了。
就在一人一统在脑海里对话之际,利远号靠近了。
100米
50米
0米
“宿主,我把船尾甲板上的几个人电晕了,就是这个凹槽的位置,快上,你腿长爬得上去的,加油!!!”
随着系统的尖叫声响起,沈清寒瞅准目标,把从系统处赊欠来的绳索,牢牢套在货轮尾部的系缆桩上,三两下动作,就翻身跳上了尾部甲板。
麻绳是系统给的,质量很好,沈清寒本来想带回家晾被子的。。。。
但是,她看着下方,在水里咕嘟嘟冒着泡泡省长,想了想,还是停了手。
她掏出一个随身携带的黑色防水皮质本子,给龙西省省长殷忠正,死死记上了一笔。
(2013年5月21日,沪上松江,殷忠正欠攸攸晾被子麻绳一条!!!)
沈清寒合上本子,找了其中一人的衣服换上,正欲离开时,那一架轰鸣不断的直升机也到了眼前。
随之而来的,还有漫天遍野的粉色华国百元大钞!!!
哗啦啦——
哗啦啦——
哗啦啦——
一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如雪花一般,纷纷扬扬,铺天盖地落入江面。
江面波涛汹涌,却依旧被这突如其来的钞票雨,覆盖了厚厚一层。
飞机舱内的声音似乎还刻意外放了。
不时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声。“哎呀,费公子,您可真坏,有钱也不能这么打了水漂呀~~~”
“千金难买爷乐意,今天的沪上松江,我要让它变成花的海洋,只为让宝贝儿你玩儿个痛快!祝我的ange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几十个亿的现金随便撒,票子老子多的是!”男子慵懒缠绵的魅惑声线,顿时让他口中的宝贝儿咯咯娇笑个不停。
“几十个亿?”沈清寒瞪圆了眼,眼底翻滚着不明的情绪。
她妈妈每年看病吃药固定需要接近五十万的基本开支&nbp;,这对沈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
若非外祖父外祖母偷偷暗中帮衬,她恐怕早就辍学打工给母亲挣钱看病了。
而这些有钱人,随手一挥就是几十个亿的大手笔。
人与人,确实不同命。
有人忙忙碌碌苟活于世,有人肆意快活,挥霍人生。
而她沈清寒,却苟延残喘在黑暗中,过着弟弟拿命为她换来的人生
两公里之外的临时指挥中心。
车内,龙西省厅的所有大佬看着漫天花海似的江面,眼角不停抽搐,脸色绿的发青。
古有周幽王&nbp;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红颜一笑。
今有刑侦队长费贺松江撒钞票,只为逗美人一笑!
这下好了,有了费贺,龙西南安必将火爆全球!
顶层尾部甲板,沈清寒快步走到几个昏迷的杀手身边,将几人全部一刀割喉,拿了其中一人的隐藏式耳麦,给自己戴上。
然后迅速去了隔壁房间。
系统告诉她,那里有6个和尾部甲板那几人替班的杀手们,正在里面补觉!
沈清寒悄悄潜入房中,门被她从身后给关上了,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包括直升机上的费贺!
她刚刚在甲板上,将人一刀割喉那狠辣一幕,自然没有逃过费贺的眼睛!
拿着望远镜的费贺,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觉得脖颈有些发凉。
他俊美的桃花眼里全是震惊!
特么的,这个脸上乌漆嘛黑,呼满泥巴的人,连杀六人居然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而且那人的背影,怎么看起来如此熟悉!
他甩了甩脑袋,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个人刻意遮住了脸庞,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他。
可是下面那个抓着麻绳,哼哧哼哧吊在船尾,悬在半空的男人又是谁?
为什么身影也如此熟悉?
就在费贺纳罕的同时,殷忠正也终于跳上了甲板。
然后,就直勾勾朝着直升机的方向,盯了过来!
举着望远镜的费贺,顿时一个哆嗦。
看着那熟悉的了脸庞,费贺人麻了,也蒙了。
殷忠正刚刚骂他骂的很脏!
“伤风败俗,道德败坏!”
他自己亲眼在望远镜里瞧见的,通过说话时的嘴型,不难辨别出来。
费贺很郁闷。
为什么,谁能告诉他,为什么!
“不是!!!他都做到龙西老一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啊!”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