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消失在暗夜中。
窗纱后的娇俏美人,似有感应,玉手扶着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朝外看了看。
水眸映着烛火,清澈的眸子带着夜间独有的慵懒。
院外除了寒风,并无他人。
奇怪,是她感觉错了?
刚刚明明感觉有一道目光的。
翌日清晨。
乔阮香才刚刚洗漱,还未来及吃一口早饭,便见有人匆匆请她去荣寿院。
说是苏老太太要见她。
问了情况才知,是昨夜她把金镂红宝石吊坠给了苏珍,苏茹一大早得知气不过本想找她讨说法,却碰见要出门的苏珍。
瞧见她美滋滋戴着宝石吊坠,约了几个小姐妹出去游玩。
当下怒了,上去就要抢。
二人你推我搡便在院中扭打了起来。
这时候,宛青荷准备去跪祠堂,瞧见俩人为了宝石吊坠打得不可开交。
想坐收渔翁之利,趁乱夺了宝石吊坠。
却不承想也被卷入其中,最后三人都扭打起来。
边打还边破口大骂,也不知怎么骂着骂着,便说到了苏府上下花的都是乔阮香的钱。
这话好巧不巧,被花嬷嬷听见,就都带着去见了老太太。
三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瞧见老太太那阴戾的脸,都吓得说了实话。
但也只道了一个月前,她闹的那出不管家的事。
苏家上下到底是不是花的她的嫁妆,三人在恢复理智后也都开始打马虎眼,只说所言是听说,不知事情真假。
动静闹得不小,这会儿所有人都去了荣寿院。
苏老太太是个古板的老顽固,花孙媳妇嫁妆这件事,无论真假,她势必要调查个所以然。
这不,便派人来叫她了。
乔阮香听了来人阐述,了解了情况,当下便随着一同朝荣寿院去。
临走前,还拿了账本和领取登记册。
荣寿院正堂。
乔阮香甫一进门,便瞧见一屋子的人,站得满满当当,齐刷刷看向她。
董氏的心声最先传来。
「这个乔氏最好识相一点,把这件事遮掩过去,不然,日后她就别想再让墨儿进她的院子!」
再是苏青云的。
「母亲一向刻板规矩又多,要是让母亲知道了我们一直在花乔氏的嫁妆,非得让我们连本带利吐出来!希望这个乔氏有眼力见,否认了此事!」
乔阮香缓缓走向正中央,神色没有了之前的怯懦模样,眼底清明似一汪新涌出的泉水。
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上座苏老太太身上。
恭敬行礼。
苏老太太因为正忍着怒火,满脸的戾气,见人来了,厉声道“乔阮香!我且问你,苏家一直以来可是在花你的嫁妆钱!”
闻言,乔阮香垂首面露委屈如实道。
“正是。孙媳刚嫁入苏家管家时,便发现有外债三十万两,孙媳为了苏家名声,无奈只好拿自己嫁妆平了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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