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尽量缓和二人之间的气氛,道“不过韩二公子若想要一些香,我倒是有之前做的小样,韩二公子权当普通香随便闻一闻就好。正好也有几个我觉得不错韩小姐定喜欢的香露,刚好碰见韩二公子,便劳烦韩二公子代为转达。小样就权当谢礼了。”
说着,乔阮香把先前准备的小杺儿闻不了的香露,挑出了两瓶递给了韩珪。
又拿出了四五瓶,装在檀木盒里,是给韩玲的,也一并递给他。
韩珪表情木讷,僵硬接过,不敢去看乔阮香,只点了点头回应。
按理,他拿了香露,该走了。
可是,那腿似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
“我,我能喝口茶吗?”
苏梧在窗户边,侧耳听着动静,眼睛死死盯着窗户缝隙朝里看。
他看到韩珪拿起了乔阮香喝过的茶盏一饮而尽,又看到乔阮香似凑近了去。
凑近干嘛他看不清,那身影直接被韩珪挡得死死的。
可从他角度望去,二人一个仰头一个低头凑近能干嘛!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顿时一股无名火直接从心口窜到头顶,烧得他怒火腾腾。
其实他心里知道,乔阮香不是乱来的人。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当看到两个人影重叠,面对面那个样子,他就恨不能直接冲过去,将韩珪甩出八丈远!
他这般想着,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身子早先一步做出反应,只听嘭的一声,韩珪早被甩飞好远。
而自己也不知何时进了屋内,正站在乔阮香面前。
韩珪摔倒在地,怀中香露也早已摔得稀碎。
周身扬起一阵尘土,夹杂着各种香气,韩珪一口气吸入,捂着胸口猛咳了好几声。
他是文人,自小练武那都是花拳绣腿,顶多强身健体。
被这么狠狠摔倒在地,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摔碎了。
这动静闹得不小,已经有行人驻足看热闹。
一切发生得太快,呆站在一旁的乔阮香都没来得及惊呼。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甩出去了,再定睛一看,刚刚甩飞韩珪的正是苏梧。
“苏梧你疯了,你在干吗!”回过神的乔阮香冲着苏梧就是一通怒吼。
苏梧被质问,不知怎么反而更恼了,脸色冷得骇人,仅存的理智也都没了,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你又在干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和他靠那么近!”
乔阮香被他这话问得一头雾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靠那么近?
他说的莫不是刚刚的他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和韩二公子清清白白,刚刚我只是拿香露给韩二公子闻而已!哪有靠那么近!”
“倒是小叔你,平白一张嘴,就来这儿污蔑我和韩二公子清白!小叔这是何居心!”
乔阮香实在不明白,他这是闹的哪一出。
突然折返回来,莫名其妙把韩二公子扔了出去,还说点子莫名其妙的污蔑她的话!
又见他原本黑得仿佛氤氲着一层黑雾的脸,这会儿又变得若无其事,神色如常了。
这般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是属狗的?
乔阮香暗骂了他一句,拧着眉头瞪了他一眼,急忙吩咐知秋快去扶韩二公子进来。
外面有人,自己是已婚妇人,自是不能大庭广众下去扶男子。
知秋将人搀扶进来,还有行人要往里看。
乔阮香躲在门后将门死死关住。
门外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便都散了,但也有好事的还站在不远处瞧着。
听到门口没了议论声,乔阮香才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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