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行人便往宫门走了,留下恒亲王在大门口气得跳脚。
马车上,齐纵心情复杂地看了虞安歌一眼,在进入恒亲王府之前,虞安歌告诉他,若烟火燃起,便入宫请见圣上。
像他这样的禁军小小都头,是没有什么机会面见圣上的,上次秋狩上面圣失败,让齐纵惋惜许久。
虞安歌今天便拿捏住他的心态,又送了他一次面圣的机会。
齐纵没想到,虞安歌胆子这么大,且不说得罪亲王,就够寻常人胆怯的了,她孤身在恒亲王府,竟然让全部府兵出动围剿她一人。
思量间,王首领探头进来,递给虞安歌一个湿帕子“虞爵爷,烦请您整理一下仪表。”
虞安歌含笑接过“多谢王首领,否则就要在圣上面前失礼了。”
虞安歌用湿帕子擦了一下她脸上和手上的血迹,露出原本清俊的面孔来。
她的确受了伤,但不是很重。
然后齐纵就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虞安歌把头发弄得凌乱不堪,面颊白净,唯有唇角还留着一抹血迹。
她又把外衣撕烂,用布条沾了手上的血,包裹上她的手臂。
原本一个小伤口,经过她一番缠绕,竟像重伤一般,她又如法炮制地缠绕了右腿。
下马车时,虞安歌脚下一顿,竟然连路都走不稳了,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入宫。
齐纵跟在她后面,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道虞安歌心狠手辣,不把恒亲王坑死誓不罢休。
虞安歌不知道齐纵的心理活动,跟商清晏相处几回,她从商清晏身上学会了一件事。
装孱弱,博同情。
虞安歌就这副模样出现在圣上面前,果然让圣上大惊失色。
圣上放下笔,亲自下去搀扶虞安歌“虞卿怎么会伤成这样?”
虞安歌摆着一张脸,苦笑道“臣有辱使命,愧对圣颜。只是”
圣上道“只是什么?”
虞安歌面露担忧“非是臣不够英武,实在是恒亲王府邸府兵太多,排列庭中,宛若闹市,熙熙攘攘,臣寡不敌众,才愧对圣上重托。”
圣上阴沉着脸问道“恒亲王府上,有多少府兵!”
虞安歌低着头,思量了一番,而后道“仅出现在庭中,围困臣的甲胄兵,粗略看去,应有二百余。”
齐纵和王首领同时抬头,看向虞安歌,脸上露出一抹复杂。
圣上注意力集中在虞安歌身上,倒没有发现,而是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团火“大胆!”
朝廷有规制,虽然亲王可以有三个护卫营,每个营的兵力一万余,但守护在盛京王府的府兵,绝不可超过二百,更勿论甲胄兵了。
恒亲王此举,必定是超出规制。
圣上发完火,又连忙问道“将你今日在恒亲王府发生的一切,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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