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翘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一壶酒重新来到宫宴之上。
商乐靖正低着头,跟虞小姐挨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情。
“你不知道,那个宋锦儿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她做出来的东西都可有意思了。”
虞安和留了个心眼儿,知道妹妹一直跟宋锦儿之间有仇,便有心替妹妹打听点儿关于宋锦儿的消息。
虞安和问道:“她都做出什么来了?”
商乐靖道:“都不是什么太有用的东西,能洗干净衣服的香胰子,往脸上擦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古怪的吃的喝的东西。”
说完,商乐靖生怕虞安和误会一样:“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些小玩意儿就跟她关系好的,我跟你的关系才是天下第一好。”
虞安和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她现在可算是你的庶母,你怎么跟她关系好。”
说到这儿,商乐靖眼神中迸发出一点儿八卦的色彩,她冲虞安和勾勾手指,示意虞安和侧耳过来。
然后她趴在虞安和耳边道:“你知道她是怎么获宠的吗?”
虞安和觉得耳朵湿漉漉的,不禁动了一下,问道:“怎么获宠的?”
商乐靖道:“锦妃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露着白花花的细腰,在父皇面前跳舞。”
说着,商乐靖的眼睛不由看向坐在辛淑妃旁边的锦妃。
现在锦妃穿得倒是端庄得体,跟嬷嬷口中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沾边。
虞安和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商乐靖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你跟前说这些?”
商乐靖道:“我听宫里伺候的两个嬷嬷说的,她们以为我睡熟了,实际上我都听见了。她们还说,锦妃跳的舞特别怪,但又特别勾人,把我父皇勾得神魂颠倒的。”
见商乐靖越说越没个把门,虞安和生怕被旁人听见,连忙捂住她的嘴道:“好了,不要说这个了,怪臊人的。”
商乐靖眨了眨大眼睛,示意自己会闭嘴,虞安和才把手放下。
谁知,商乐靖又凑到虞安和耳边道:“你看过避火图吗?我在母妃宫里看到过。”
虞安和整个人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再次伸手捂住商乐靖的嘴,警告她道:“不许再说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无论男女,好奇心总是满满的,尤其长辈讳莫如深的东西,越是遮掩,越是会激起他们的探究欲。
便是虞安和,在商乐靖这个年纪,也背着人偷偷看话本。
这并不可耻,但宫中对公主的教养,自然不像边关对男孩子的教养,尤其他们身处宫宴,要是被旁人听到,终究不体面。
面对虞安和的警告,商乐靖只能撇撇嘴,不再提了。
这时翠翘过来,俯身为虞安和倒酒。
她似乎是太紧张了,竟然失手打翻了酒壶,酒水洒出来了一半,还有些溅到了虞安和与商乐靖的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