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朱橚眼中的大明</p>
朱橚这一次回来确实很低调，低调到他在皇城门口递牌子请求进宫，马皇后才知道自己的五儿子回来了。</p>
老太太连忙让人把他迎进来。</p>
都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并没有抱头痛哭的场面。</p>
不过毕竟一年多没见，嘘寒问暖是少不了的。</p>
老朱得知儿子回来，嘴上很是不屑一顾：</p>
“回来就回来了，还要让咱亲自去迎接不成？”</p>
然而身体却很诚实，以最快的速度打发走觐见的臣子，火急火燎的赶往坤宁宫。</p>
见面后又故作姿态，说道：</p>
“晒黑了，不过身体看起来比以前强壮了许多。”</p>
“看来这一年多你没有躲起来享福，咱很欣慰。”</p>
要么派人过来探望，要么亲自过来。有孩子的，则让孩子过来看望兄长。</p>
这个时代本就尊师重教，再加上他亲王的身份……</p>
现代社会交通发达，都是病人找医生。</p>
现在听说朱橚是陈景恪的弟子，所有人都恍然大悟。</p>
不过大家都知道，现在是一家子团圆的时候，也就没有多留，坐一会儿就很识趣的离开了。</p>
至于为什么要游历全国……和当时的社会形态有关。</p>
朱橚无奈，只能写信向陈景恪道歉。</p>
一切都合理了。</p>
所以，外科手术方面你依然是祖师爷。</p>
真要说祖师爷，那也应该是我师父陈伴读。</p>
不过她也没有揭穿老朱，就让他保持严父的形象吧。</p>
就被捧成了外科手术的祖师爷。</p>
朱橚将这一块的空白给填补了，且还无偿将自己的医术传授给天下人。</p>
一时间坤宁宫热闹起来。</p>
但……你就别谦虚了，陈神医只提出了设想，是你一点点让它变成现实的。</p>
让他在医学界的地位，直追张仲景、孙思邈等神医。</p>
医生对人体结构的了解，非常的笼统。</p>
在游历过程中，他还可以和各个地方的医生就行交流，顺便普及他制定的简易手术标准。</p>
只是因为‘死者为大’的思想，解剖学未能发展起来。</p>
之后一家子就开始闲聊起来，主要是朱橚讲述一路的见闻。</p>
朱橚就只有点头的份儿了，天然惧怕父亲，他可不敢还嘴。</p>
这也是为何古代名医都喜欢到处跑的原因。</p>
即便如此，经过上千年的发展，到了明朝时期，民间已经发展出部分专用手术工具。</p>
后宫其她嫔妃得知周王回来，自然也要有所表示。</p>
朱橚游历全国，也是这个目的。</p>
难怪，难怪，真是名师出高徒啊。</p>
所以外科手术始终未能形成系统，也没有什么固定标准。</p>
医生坐在家里等着病人上门就可以了。</p>
为了研究医术，在初步掌握了手术技巧之后，他就开始游历全国。</p>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抱怨老五不孝顺，都不知道回来看看。</p>
马皇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会装模作样。</p>
对于陈景恪的大名，医学界自然是如雷贯耳。</p>
尤其是‘疫气’理论的提出，解答了困扰医学界几千年的疾病起源、传播等问题。</p>
只是因为疼痛和发炎问题，发展非常缓慢。</p>
《防疫手册》、《疫病论》、《防虫论》等书籍，已经在大明普及开来。</p>
古代信息闭塞交通不便，医生想要提高医术，只能自己主动走出去寻找病人。</p>
也就是他现在还活着，等将来没了，地位绝对能排进医家前三。</p>
不要把古人想的太愚昧，手术的起源很早。</p>
医生需要大量病人练手，才能提高经验增长医术。</p>
随后朱标也得到消息，带着朱雄英和几个孩子，一起过来看望。</p>
朱橚自然不敢当这样的称呼，就努力解释，这一切都是老师教的。</p>
陈景恪自然不会在乎这件事情。</p>
真要论起来，他的头衔太多了，没那個兴趣和徒弟争抢。</p>
更何况，外科手术确实是在朱橚手上完善起来的。</p>
于是，他给朱橚回信，好好的享受荣誉吧。</p>
如果觉得不好意思，那就继续深入研究外科手术，让自己变得名副其实。</p>
朱橚这才接受了这个赞誉。</p>
但他没有丝毫骄傲，反而更加用心的研究和推广医术。</p>
去年年初，他启程前往西南，将云贵川转了一遍。</p>
如果不是因为老朱要禅位给朱标，他要回来参加大典，估计要到明年才会回来。</p>
朱橚知道大家对医学不感兴趣，并没有讲太多关于这方面的事情。</p>
讲的最多的，反而是民间的情况。</p>
“……民间依然不富裕，虽然朝廷分配了土地，可时间太短还未来得及恢复生产。”</p>
“尤其是偏远地区的百姓，普遍存在着靠野菜充饥的情况。”</p>
“即便是富庶之地的百姓，也是半粮半野菜。”</p>
“且人心也多有不稳……”</p>
一来是频繁迁徙人口，百姓害怕哪天自己被迁走。</p>
二来是政策频繁变动，百姓无所适从。</p>
朱标眉头皱起，说道：“百姓会有这方面的担忧，还是对新政了解不够造成的。”</p>
朱雄英颔首道：“但想要让百姓彻底了解新政，花费的代价也太大了，只能徐徐图之。”</p>
“至于百姓的担忧……这叫变革的阵痛期，只要百姓不抵触新政问题就不大。”</p>
朱标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p>
确实是这个道理，要是万事都要和百姓解释清楚，那什么事情都做不了。</p>
朱橚并未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对政治毫无兴趣，只是陈述自己的见闻：</p>
“还有个原因，我觉得才是百姓不安的根源所在。”</p>
“很多地方对新政的执行并不彻底，依然在使用旧政策。”</p>
“甚至有官吏曲解新政为自己牟利。”</p>
“哼。”朱元璋冷哼一声，说道：“这些人统统该杀。”</p>
朱标表情也不好看，却没有那么生气：</p>
“此事在意料之中，深化革新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p>
“等我……嗯，会继续深化革新，直至新政普及到每一个角落。”</p>
接着，朱橚又讲了很多所见所闻，有好的也有坏的。</p>
总体上来说，大明局势是蒸蒸日上的。</p>
听到这里，众人的心情都好转了起来。</p>
毕竟做了那么多，要是大明还破败不堪，就太打击人了。</p>
对于朱标来说，从亲弟弟嘴里得知大明的基层情况，自然更具有真实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