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透过车窗,锦书看到了四个男人。
为首的那个,正是之前监视龙子昂的那个劫匪。
锦书婆媳一眼就把人认出来了。
回程基本不会出现劫匪,这货人明显不是冲着钱来的。
他们要么是想找林毅轩寻仇,要么是凑巧,也想坐这趟车回国。
锦书推了林毅轩几下,他没反应。
那伙人说话的声音从远及近,他们竟然跟锦书一家是一个车厢!
时间紧迫,锦书只能拉高被子,挡住林毅轩的脸。
这四个人从锦书一家身边停下,锦书的手伸进兜里,握住枪把,掌心已经冒汗了。
“不是这个铺,在前面。”劫匪踢了下锦书的床,骂骂咧咧。
“号牌一点也不清晰,什么破玩意。”
原来是认错铺了。
锦书还来不及松口气,那四个人在前一排停下。
现在锦书一家跟劫匪,只隔了一面薄板。
“妈,你跟叔先走。”锦书压低声音,把装着骨灰盒和现金的包袱塞给孙英。
“那你呢?”
“我留下陪毅轩。”
“你走,我留下。”孙英不放心儿媳。
“再磨蹭谁也走不了,我有武器傍身,不怕。”
锦书拽婆婆起来。
孙英红了眼圈,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说服儿媳。
“我们俩行善积德,必能逢凶化吉,如果过不去这个坎儿”
锦书顿了顿。
“那就把我们埋一起,墓志铭就写,壮志未酬身先死,同死共葬!”
一板之隔,几个劫匪大声嚷嚷,他们说着口音很重的方言,叽里呱啦情绪激动。
隐约好像是在骂林毅轩。
林毅轩抓了他们的同伙,他们非常愤怒,在锦书仅能听懂的几句方言里,至少出现了三种他们脑补林毅轩的死法。
如果不是此时情况很危急,锦书甚至觉得好笑。
这些人,跟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只会汪汪叫。
此时的锦书度日如年,她拿了毛巾倒上水,把毛巾敷在林毅轩的眼睛上,希望冰凉的触感能够唤醒他。
“你果然在!”龙子昂兴奋的声音从车厢那头传来。
锦书闭眼,暗骂一句,扫把星!
上次是这家伙把劫匪引来,现在又是他!
锦书站起来,背对着劫匪的铺,不停地对他使眼色。
龙子昂疑惑地问她“你眼睛怎么了?”
锦书心里大写的卧槽,这家伙是跟她有仇?
“我刚看到你婆婆了,叫她也不搭理我,我就想过来找找你,真是巧。你们卖了不少钱吧?”龙子昂大步朝着锦书走来。
锦书坐到铺上,深吸一口气,手握着枪。
龙子昂这么大的嗓门,果然引起了劫匪们的注意,他们探头看向龙子昂。
“是他!跳火车跑的那小子!”有人认出了龙子昂,跳起来奔着龙子昂就追。
龙子昂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三个彪形大汉奔着自己来了,他条件反射掉头就跑。
剩下的一个,就是负责监视龙子昂的那个劫匪,他跑了两步,突然转身,看向锦书。
龙子昂跟锦书打招呼,劫匪觉得这两人一定认识。
如果能劫持锦书,一定能让龙子昂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