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盛放叮嘱完秘书，又开始看那几页纸，看了几遍，总觉得里面值得深挖的东西很多。</p>
看到最后锦书“要饭”的卡通图，忍俊不禁，可是当董盛放注意到卡通娃娃的发卡时，笑容又凝结了。</p>
锦书的卡通娃娃，是模仿她投资的动画片主角无双画的。</p>
身上穿着小马褂，绣花鞋，两只小拳头抱在一起，一看就是华夏小朋友。</p>
董盛放没有看过那条广告，不认得无双。</p>
但她本能地觉得，这个娃娃不太对劲。</p>
她带的发卡，为什么是美刀图案的？</p>
一个浑身上下充满华夏元素的娃娃，却突兀地戴了个美刀的发卡，怎么看怎么不合适。</p>
于锦书这是在暗示什么吗？董盛放对着美刀发卡陷入沉思。</p>
两天，说长不长，说短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p>
锦书没闲着，大刀阔斧改革服装厂。</p>
夏天马上就到了，现在做夏装已经来不及了，锦书就把重点放在秋冬新款上。</p>
从央美和清美招了一些刚毕业的学生，工资比她爸找的国外设计师便宜多了，想法大胆，不受框架限制。</p>
这两天锦书把设计师都弄到S市开研讨会，分析今年流行趋势。</p>
董盛放站在会议室门口已经有一会了。</p>
郑昕站在她身边，有些忐忑。</p>
她知道这个董总对锦书很重要。</p>
本来是让她在办公室等锦书的，但是董盛放自己过来了，也不让郑昕通报。</p>
跟个门神似的站在会议室门口，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p>
锦书的会开了快2个小时，董盛放是半途来的，站了一小时。</p>
锦书不知道她在外面，表现出来的都是她正常工作时的状态。</p>
这一小时，让董盛放更加笃定，如果她不能把锦书收为己用，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坚决不能留。</p>
如果让家族其他人发现了于锦书，届时董盛放的处境就很危险了。</p>
锦书这边散会了，看到董盛放提早回来并不惊讶。</p>
“郑秘书，泡壶菊花茶来。”</p>
董盛放呵了声，这句简单的问候，里面的信息量挺大。</p>
意味着锦书知道她的航班时间，她是刚下飞机就来的，还知道她通宵熬夜上火，要下火的菊花茶。</p>
“我是该灭你口呢，还是灭你口呢，你知道的，似乎有点多。”</p>
董盛放拉了把椅子坐下，翘着腿看锦书。</p>
“有个算命大仙说了，我能长命百岁。”</p>
“你还信这些？你该不会要对我说，我家的事，都是你算出来的吧？”</p>
“我说我能未卜先知，你信吗？”</p>
“你要这么胡说八道，那就没必要谈下去了。”董盛放面无表情的看着她。</p>
锦书耸肩，她说的真是实话，她是真的会未卜先知，真相就是这么荒诞。</p>
“你这女员工比例，似乎有些过高了。”</p>
董盛放粗略地数了下，刚刚出去的设计师团队，大部分都是女性。</p>
刚跟郑昕聊了几句，锦书团队中层里，女性比例也不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