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正经点,你杀了一个县令本不是什么大事,可你要知道,你是在净安州外杀人的。”
呈王没好气的找来一本奏折,朝着韩与路砸了过去,怒气冲冲的喊道。
“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京城那边特意写了一个奏折问责你,顺便骂骂本王。”
呈王冷笑。
出了疫病这样大的事情,可京城那边就像是无关痛痒一般。
韩与路是斩杀了一个县令,可也不看看是什么情况!
更何况,韩与路虽然事急从权了,但却救了一城百姓!
再怎么样,也功过相抵了吧?
可瞧瞧这奏折上写的?
全是说韩与路狷狂自大,不听命令,藐视君王的!
自然了,他这个一味只知道纵容韩与路的呈王,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韩与路捡起奏折,随意的翻看了两眼,并不在意。
“这两年,陛下对净安州,是越发的如鲠在喉了。”
韩与路的眼神逐渐黑如墨水,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自从这位登基之后,只知道纵情享乐,弄得朝野上下是一片乌烟瘴气。
反观净安州,在王爷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百姓和乐,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夜不闭户了。
若是有心人挑拨几句,那陛下对净安州自然是……容忍不了。
“哼,如鲠在喉又能如何?净安州归历代呈王所有,哪怕陛下也不能强行干涉的规矩,又不是他定下来的,他自然无权更改。”
呈王满眼不屑。
只不过皇上现在越发无所顾忌了,有些事情,他也要早做准备啊。
“陛下申斥你了,让你降为三品虎威将军。虽说净安州高度自治,但这段时间你也减少出门,做做样子嘛。”
呈王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过在净安州里,哪怕是有京城那边的探子,但那又如何?
什么消息能传出去,什么消息不能传出去,自然是由他安排掌控的。
“嗯,微臣知道了。”
韩与路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贬了,只是继续刚刚的话题“王爷,苏十一娘的身份定然有问题,但我觉得不可能是苏星河说的那般,可以查一查。”
“另外也可以查一下方颖儿,苏明仁在大牢里一直在强调,那个香囊是方颖儿拜托他给方老大人的。”
只不过方老大人因为那个香囊里的毒药而死,谁也不会觉得,是方颖儿杀了方老大人。
所以,哪怕苏明仁一再强调,旁人也只当是苏明仁狗急跳墙,胡乱攀扯了。
可韩与路是见过且和苏明仁相处过的人,他自认自己还没有识人不明到如此地步。
那苏明仁的确蠢笨又迂腐固执。
但心肠的确好,不可能杀人,也不会说谎的。
可后来他去查验过,苏明仁送给方老大人的那个荷包,的的确确不仅有毒药,还有苏明仁当初在锦阳城府求来的平安符,甚至那拙劣的荷包,也和张氏的女红比对过,的确是出自张氏之手。
如此,便是证据确凿了。
可越是证据确凿,韩与路越是怀疑。
那苏明仁是蠢笨,但又不是疯了,当众送给方老大人一个有毒药的荷包?
所以,也许方颖儿真的有问题!
“怎么会?方老大人可是方颖儿最大的依靠。”
呈王有些不相信。
“事无绝对,人心难测。王爷还是派人查一查呢,方老大人一生清正,万万不能放过任何有可能得知真相的机会。”
“也好,那本王现在就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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