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万古镇本就偏僻,在乾国也根本不受朝廷重视,就算偷偷将这万古镇的人全部炼尸,又有谁会在乎?
为人低调,行事却异常高调。
这直接灭一村一镇之事,还真是炼尸宗那些人敢做的。
“看来这次任务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苏凌一笑。
林楚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要现在向宗门回禀吗?”
林楚风的意思,是向宗门汇报这些已知的信息,若真的有可能是炼尸宗出现,宗门自然要上调任务难度,加派人手。
苏凌摇了摇头。
“什么都还没确定,不急。”
说罢,他便转身一跃而出。
“走吧。”
等在外面的黄三与狗蛋再次看到像飞一般飞出来的苏凌两人,这一次眼睛是彻底瞪大了。
等到两个落地时。
黄三赶忙抓着狗蛋的手,自己一脸的卑躬屈膝,还要让狗蛋与他一起弯腰行礼。
“两位公子,小的看出来了,你们都是世上少有的高手,求求你们救救万古镇吧,官府来的那些衙役,都根本不管此事!”
这万古镇前后发案一两个月的时间,每次现场来的官差也只是带着仵作记录了一下罢了,根本没有胆子留在这里细细查案。
在明知道可能有魔修出没的地方,那些普通的衙役官差哪里敢将命扔在这里?
每月就那几两俸银,何必为这份差事卖命?
作为万古镇土生土长的乞丐,没有人比黄三更清楚这镇子此时的境况。
若是再没有人来管管那些命案,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万古镇便会直接沦为死镇。
救镇子,不就是救他们自己么?
原本的黄三早已失望,对官府的态度更是破口大骂。
奈何一直都是于事无补。
直到今日,他看到了苏凌与林楚风。
光只是在他面前露的这一手,黄三便敢十分肯定,这两位公子一定不是凡人!
万古镇,有救了!
“好了,不要跪了,我们本就是为此事而来。”
林楚风将二人一并扶起。
黄三的眼里还有几分激动。
林楚风看着两人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也就不瞒着了,你们口中的那老吴,应当只是一具被人控制的尸体,回去之后你们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我二人往后这几日与你们一同住在庙中,只要那背后之人胆敢露面,并叫他有来无回。”
“好,好,狗蛋,快谢谢两位公子。”
黄三的情绪显得极为激动,波动变化的很大。
一旁的狗蛋虽然稍微显得平静了一些,但表面上的动作也与他差不多。
“离开太久,那魔修也要生疑了,走吧。”
苏凌道了一声,四人就好像之前一般,随意聊天,缓缓走回荒庙之中。
一回到庙中。
黄三便捂着他的肚子开始了表演。
直接他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微微弓着腰,两手撑着肚子。
“唉哟,两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等那么久,想来是昨天吃的狗肉发作了,闹得我肚子翻江倒海。”
黄三一边说着,一边往庙里走。
别说,他这模样还装的挺像。
林楚风自然是笑笑道“无碍,总不能有你等我们,我们却不等你的道理。”
“吴爷,我们回来了。”
狗蛋走在最前,轻轻叫了一声。
一道佝偻的身影便从那残破的神像背后走了出来。
只见那道身影还笼罩在阴影之下,裂开了一张嘴,笑着朝他们招招手。
“回来了,吃,吃。”
“吴爷,您吃的怎样了呀?我们这几个吃过狗肉的,可都闹了肚子,这庙里多少是有些脏了,吴爷待会闹肚子我便扶你去。”
黄三笑嘻嘻的走上了前去,居然没了半点害怕。
想来也是身后有高人跟着,自认为高人能护住他的周全。
“是啊,是有点坏肚子,不过闹得没那么严重。”
老乞丐顶着他那不变的笑容,缓缓走回了神像背后坐了下去。
回来之后,四个人心思不一,表面上各自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倒看不出分毫的破绽。
不久后,那老吴似乎是听了黄三的话,你起身笑眯眯的说自己要去茅厕一趟。
黄三连忙起身道“吴爷,我送您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老乞丐摆了摆手,步伐有些呆滞的缓缓走出了荒庙。
一直等到人走远消失之后。
黄三这才愣愣的坐在原地。
“这老吴,这么多年了,可从来没见过他去什么公厕,我们都是直接在庙外解决的,而且,我从来没叫过他一声吴爷,那都是狗蛋这小子叫的,但老吴却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楚风听后淡淡一笑。
“那隐藏在背后的魔修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不知道他用这具尸傀接近你们的目的?”
“我们就是一群破落的乞丐,身上连一个铜子都没有,真是魔修的话,接近我们,也只能把我们炼化了吧?”
黄三一脸的愁眉苦脸。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林楚风。
是啊,在那魔修眼里,左右也不过是两个乞丐而已,不管他目的如何,这两人也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何须用这老吴的身份接近他们,多此一举!?
林楚风不禁抬眸看了苏凌一眼。
苏凌暗自摇头。
他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的。
自然不清楚人家的目的。
不过按照他之前从宗门出来看过的宗卷线索,这魔修是个喜欢在夜里出没的。
大部分案卷都发生在夜里子时前后。
这其中蹊跷,或许等到晚上自有破绽露出?
毕竟这万古镇本就不大,白天都显得十分平静,夜里应当更加寂静了,稍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能第一时间感应。
只是,若要他们晚上住在这里……
苏凌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到处都是脏乱不堪,唯一干净点的地方就是脚下。
这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经久不散的臭味。
问了黄三他们晚上睡哪?
黄三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指了指那边角的一堆干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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