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有人摸摸她额头,身上一暖,盖上毛茸茸的毯子。
又有人凑过来看她睡着没有,正准备拿冰冷的手膈醒她,就被一把拽走挨训去了。
呼呼呼。
没有人来打扰,宁宁慢慢地睡着啦。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动。
过了许久,外面响起鞭炮声。
宁宁扒拉着被子探出脑袋,红扑扑的小脸上几分茫然“唔,几点啦?”
“十二点啦,小呆瓜。”
大伯母将她连同毯子一起抱住,搂在怀里轻轻摇的宁宁打呵欠。
“唔。”
“外面放鞭炮呢。”
“想看看嘛。”
软玉般的脸颊轻蹭大伯母的脸颊,亲昵如撒娇的小兽。
“好好好,带你出去看。”
许大太太哪里受得了这个?
抱着孩子出门看热闹。
远处的空地上,男人们正在点鞭炮,许老大手里捏着打火机,黑夜里火光一闪,紧接着噼里啪啦的声音络绎不绝于耳。
足足万响的鞭炮爆炸时间很长。
远处的帝都陆陆续续响起鞭炮声。
半个天空被礼花照亮,红的,绿的,白的,蓝的,五彩斑斓,有天梯攀爬的模样,有仙女拜年的吉祥。
礼花穷极人的想象力,点缀着除夕的年味儿。
以前的华夏国和国际接轨,不让放鞭炮,说什么排污量,现在的华夏国站起来了,所有排污严重的产业纷纷转产。
排污严重的汽车,飞机,全部改用新能源。
所以过年放鞭炮礼花的事儿,又被允许了。
大家欢欢喜喜地过个热闹年。
晚上守完岁,各自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起床。
各自见面,一路上便是一句“新年快乐”。
如此,便是过上新年了。
宁宁收到许多红包,有几位伯伯的,伯母的,哥哥们的,还有来自许爷爷的,就连李道士也从外地特意寄回来新年礼物。
而宁宁的父母只是打来电话视频,面容慈爱地絮絮叨叨一通问好,再往她卡上打上六七八个零的零花钱,就算完事儿了。
宁宁一点不伤心,搂着家里人送的礼物,兴高采烈给爷爷拜年。
许老爷子的房间在一楼走廊尽头,冬暖夏凉,每天阳光照射进房间特别舒服,大落地窗外种植着一丛丛于恒温中盛开的玫瑰花。
“爷爷起床啦。”
宁宁在门口等待几分钟,见到起床后的许老爷子。
许老爷子一身崭新的福禄寿喜纹路的藏红色唐装,青筋浮起的手腕上挂着一大串颗颗饱满的翡翠手串。
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个帝王绿的扳指。
一头梳理整齐的银发中,夹杂着肉眼可见的黑色。
宁宁刚来那会儿,老爷子面容古板严肃甚至有些刻薄的脸,像一张耷拉下来的老橘子皮,眼神浑浊又写满抗拒自己老去的无力。
而现在的老爷子一走出来,腰杆笔直,身姿挺拔,眼神明亮锐利,脸上皱纹明显减少,给人一种好气魄扑面而来。
这都是归功于山泉水和异兽肉养出来的功劳。
“宁宁啊,你看我这身行不行啊?”
老爷子牵着小孙女的手走出去,那颗钢铁一样的心忐忑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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