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吧,杨叔叔!”小女孩企盼的看着榔头,她哀求道。
“魔鬼是要去地狱的,小婷是天使,是要去天堂的,你跟着我更危险,杨叔叔是榔头,第一锤下去,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我的终点站就是地狱呀,你不同,你值得有更好的人生。即便在地狱的烈焰里,我也会祝福你。”榔头站起身,抱起小婷。
他突然冲着摄像头微笑,他突然大吼“来抓我啊,我就是榔头,这就是我的猎场。与孩子无关,有本事全他妈的冲我来!”
至少在那一刻,杨力军,榔头,很像一个男子汉!
网路蜘蛛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渡者八律第四律,举凡六道,当言毕出,行必果,一诺万金,虽身死命陨,不可毁弃。我虽有心放你一马,却是应承了人家在先,你却也怪不得我了。这小丫头太过重要,跟着我们也比跟着你好多了,也不要说我网路蜘蛛铁石心肠,让你死个痛快,这也算网开一面了。小黑,你说呢?”蜘蛛依旧不理我,但是缓缓的说了一大段话,她决心已定。
小黑见主人问询它的意见,活跃起来,它跳上蜘蛛的肩膀瞄瞄叫了两声,它说“这小子跟咱们叫板,弄死也就弄死了,这小丫头可是个麻烦事啊!既不好养,也不好带,更不好教,死了可惜,保护起来也困难,小黑可是当不来保姆的。”
这人工智能的油滑远超我的想象,说到那“保姆”两个字的时候,它甚至转头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画面中,变故又起。
榔头放下了小婷,他掏空了身上每一个口袋,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他把这些钱塞进小女孩的手里,最后他蹲下双手扶住小婷的双肩,他说“叔叔要逃走了,小婷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好好活着,能答应叔叔么?”
小婷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她想说些什么,又选择了沉默。
榔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就走,他没有再回头,他不敢再面对小婷的目光。
蜘蛛叹息了一声,她突然拿出电话,飞快的拨号,我把耳朵悄悄竖起来,以我在咖啡馆偷偷觉醒的听力,听筒传出的声音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小蜘蛛,穿山遇袭的事情处理好了?”一个惫赖、沙哑的声音响起,是那个可恶的算无遗策的臭乌贼。
“大致算是处理好了,最近道上不消停,出了个榔头你知道么?等一个人咖啡馆的老板娘,就那个叫古月的女子,请托我找出这榔头来,我本想顺水推舟卖个人情,这也是蛇信的意思,他最近不在魔都,让我们凡事低调,所以我就应承了这事,这榔头倒也找着了,却又节外生枝了。”蜘蛛说。
“榔头我知道,这节外生枝怎么了?”老曹头的语调突然就变了,这回他收敛了所有的促狭与惫赖,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一个沉睡者,而且她的能力非常奇特,我估计连你也猜不到这是什么样的能力。”蜘蛛沉吟了一会,先知这个能力实在是太过耸可怕。
“沉睡者?领路蛇信说菜刀是沉睡者,你说那废柴哪里像!你这居然又冒出来一个?”乌贼似乎难以置信,也对我这水货表示了充分的质疑。
“这是一位已经觉醒的沉睡者!”冰山胸有成竹的回答。
“连我都猜不到的能力,总不可能是时间旅行者吧?”老乌贼说了个我听不懂的词。
“虽不中,亦不远矣!”蜘蛛卖了个小小的关子。
“先知?难道是先知?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吧?”听筒里传来了啪的一声,似乎老乌贼给自己来了一下子,以确认这不是梦境。
“就是个先知,她不仅能感知我的观察,还能描绘自己未曾亲历的场景,更夸张的是,她能预见未来!只是不知道,她的这种能力有没有完全苏醒,又或者有什么能力限制。”蜘蛛的声音有些颤抖。
“人在哪?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老乌贼也激动了起来。
“是个小女孩,孤儿,自闭症,语言交流障碍,人就在虹口区儿童福利院,影像资料我一会传输给你,我确定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你看是直接安排穿山今天晚上就给我把人偷出来,还是,我们走正常领养途径?”蜘蛛问。
“偷吧,凡事就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这个孩子要么弄死,要么必须控制在我们手里,她的能力太可怕了,这带孩子,我老乌贼可不在行,穿山是五个粗货,避役那性子,大概会直接弄死她。你又没有武功,虽然你浑身上下都有纳米级战斗机器人保护,这可如何是好,蛇信不在,有个蠢货,我倒觉得挺合适的。”老乌贼说。
“恩,先让穿山把孩子偷出来,这个蠢货,我也觉得挺合适的,恩,事分两头,你让穿山抓紧,我这还要去逮榔头,就这样了。”蜘蛛收了线。
她肩膀上的小黑转头又看了看我,我有种不妙的感觉,他们嘴里那蠢货莫不就是老子?
朋友,你们帮帮忙好吧?我连婚都没结,我领个孩子,你们耍大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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