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受伤
经过折枝一事后,谢风月是彻底明了如今的处境了,她向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谢谨这条路行不通,王衍那边的路子也不靠谱,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从谢风月打了嬷嬷起已经有三日了,都没见着大郎君为她撑腰,谢府的下人们见风使舵这一招向来伶俐,要不是她如今还住在王衍的院子里,恐怕是吃饭都会成为问题。
连王衍院子里的人也都是表面恭敬。一旦王衍和嵩山不在,那些丫鬟嬷嬷根本就支使不动。
花蕊那种沉稳的性子这几日都被气的甩了好多次脸子。
“女郎,今日送来的只有白粥。”花蕊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双手环胸怒气冲冲。
谢风月整理着账簿头都没抬:“公子衍何时归。”
折枝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说话时口齿还有些含糊:“我早晨碰着嵩山问过了,他遮遮掩掩的说什么事情办完了就回。”
墙边的几个炭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谢风月就坐在软塌上,她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上敲着,眼神时不时略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公子衍。
谢风月反而冷静了下来,这贼人心细如发肯定早就发现她已经醒了,却没有拆穿还在这里等着。那必定是他要找的东西没找到。
公子衍余光见着她看向自己,就知道这黑心女郎又要开始算计了。
一句话,床上那人停止了挣扎。
“壮士,求财还是求物?”谢风月问。
王衍被她推到受伤的手臂又是疼嘴角抽抽。他今日也是倒霉,原本是想去谢家书房看看有没有关于唐氏纸张案的线索的,可进去寻了半天线索没寻到,反而被机关暗器所伤。
那暗器上还淬了让人身体绵软的毒,一看就是想要活捉闯入之人,他顾不得线不线索了,急忙回院子。去找能解万毒的化续膏时,又发现那药被嵩山那傻子当成普通的药膏送给了谢风月了。
公子衍像是条死鱼一样,软绵绵地压在了她身上。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垂目看到了那把匕首,此刻正横于她脖间。
她手伸到一半,就见床上那人浑身颤抖发出唔唔唔声。
“琉璃..瓶”
谢风月眼睑抖动尽力做到呼吸如常,手指却死死抓紧了被子。
谢风月嗤笑:“郎君大晚上受伤”她走向前去戳了戳他的腿:“还中毒了,看来是我们谢府照顾不周,我一定禀告母亲好好责罚巡视的府兵。”
“我会让我的人替你嫁入吴宫。”
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连眼睛都用黑纱覆住:“为何不能是求色?”
听闻此言,那人侧着身子低笑出声。
王衍有些错愕,这种自私自利的女郎也会考虑别人的感受?难道不是有人替她嫁人就该开心了吗?
“作为探子安插进去,那是她们的该做的,为何会不愿意?”
“公子衍,我知道是你。”
谢风月伸手把他推开,从枕头下取出他之前送来的药膏,在他眼前晃悠:“这个?”
谢风月手上动作一停:“郎君是在威胁我?还是请求我?”她眨着美目看向他。
谢风月看着那张涨的通红的俊脸挑眉问道:“哪里受伤?”
入了夜谢风月早早就上床了,她已打算明日就回自家院子,毕竟她最开始来时打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之意,可连着几天那明月都没见着人影,靠他不如靠自己。
王衍阖眼听着这女郎温言软语的威胁,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生气。
无奈之下他只能又翻窗就来找药,却没想到毒的如此之快,如今只能瘫软在此。
谢风月:“!!!!!公子衍”她才刚反应过来,肩膀就被重物压住。
谢风月侧躺下来,纤纤玉指划向他上下起伏的胸膛:“郎君答应了我好久,可都没信儿,我也是怕了。”
“你倒是胆子大”那人声音低沉。
“郎君不上心之事,可是我的头等大事呢。”谢风月哀怨:“干脆郎君直接跟我说说,你要怎么帮我好吗?”
折枝就宿在外间,根本就不可能不打招呼就进内屋翻找东西,且这谢府守卫森严,想必能进到内院厢房的都不是一般的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