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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齐舒嘟囔:“前几日我上午给他送去的信,晌午时分就能收到回信,这两日我上午送去的信,竟然要隔夜才会有消息了,我觉得他对我不是很上心了。”
看着她少女怀春脸颊染上绯红的模样,谢风月揶揄回道:“你都跟你心上人通上书信了,我还能怎么看呀,只能伸长脖子看呗。”
折枝接过她手里的药吹了吹后,才回:“女郎好似不愿意,刚还夸了一通这毒花呢。”
“可会制毒?”
叶绾垂下眸子,低低问:“粉状,还是药丸?”
她将头轻靠在柱边,轻舒琼鼻,双唇轻启,阳光缓缓地洒落在她的脸上,眼里闪烁着莫名的情愫。
第二日,谢风月就给林齐舒下了帖子。
林齐舒这人爽朗,直白,因是林府唯一的女郎君,被惯得心思单纯。
谢风月看着她前一秒钟还兴致勃勃,后一秒钟却这般落寞。
病愈后的她脸清瘦了不少,面容却愈发精致,隐隐还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力量。
叶绾身子一僵:“医毒不分家,会一些。”
两人见面时十分亲切行了交扇礼,这是盛京城内闺中密友会行的礼节。
意味不明。
这次她是被姆嬷迎接进去了,她既然决定攀上林齐舒这条路子就不会蠢的毫无作为。
“是指你心上人之事吗?”谢风月打趣反问。
谢风月点了点头,接过折枝递来的药,一饮而净,随后支使着折枝去厨房备上些甜糕。
林齐舒从最开始的客套,到后来不顾谢风月的劝阻都想要来探病,也不过就半个月时间罢了。
“嗯”叶绾的回应的声音低低弱弱,似有若无。
林齐舒表情这才舒展了些,顺势坐得离她近了些:“前日我在信中同你说的事,你怎么看呢?”
听了这话,叶绾脸上才多出一丝愉悦。
等着院内无人后,谢风月这才收回远眺的目光,轻声呢喃:“夹道夹竹桃,花盛压枝低。自顾自美丽,谁忌谁余悸。”
远远的就看着女郎在回廊边,她加快了些步子,手上的汤药却端的四平八稳,一滴未洒。
“你看那些花儿,枝丫被花朵压得很低很低,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压折一般,这是其他花所不会有的情况,不管不顾别人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也不管不顾起来,又自虐又疯狂。”
“听我爹爹说,他这些日子在替陛下招待北原一众人,许是..许是有些忙吧。”
暗自嗔道:“情之一事,害人不浅啊。”
可她面上依旧笑着问道:“你每次在信中对你那心上人都语焉不详的,今日舒女郎可不可以赏脸说说,那是哪家的郎君,让你这般魂牵梦绕啊。”
林齐舒扭扭捏捏拧着帕子:“就是..就是荣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