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微微现在的情绪极其脆弱,事实上从织布厂被骗那天开始,她就知道完蛋了,但她不愿意把罪责归在自己和她爸身上,她死板的认为,他们家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刘绮丽和逐月两个害得。
在她的记忆里,富荣辉制衣厂的生意原先是刘绮丽和逐月在跟的,现在看来,疑点重重,分明就是这两人设套,让孔庆池骗她去拿富荣辉制衣厂的生意,最后弄得她爸爸革职,还被上头调查。
如果没出这事,她爸爸根本不会被抓去坐牢,都是这两个人,如果没有她们两个,他们葛家还会好好的,绝不会是今天这个地步。
葛微微越想越恨,指着刘绮丽逐月骂道“你们怎么这么恶毒,就这么想看我家倒霉吗?”
刘绮丽被葛微微的话气笑了,冷笑道“闭上你的臭嘴吧,你还有脸反咬一口,当初富荣辉制衣厂这笔生意是你动的歪心思,要去抢,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活该,我们阻止了那么多次,你们还非要去做,如今织布厂解散,我没生撕了你们父女两个害人精就不错了,你还敢对着我狗叫。”
“你闭嘴,就是你害得我爸!”葛微微听不得刘绮丽的指责,神态癫狂的往前冲,像要用手抓刘绮丽的脸。
逐月拉着刘绮丽,避开葛微微的撕扯,冷漠的说道“葛微微,你们会有今天的下场从来不是别人害得,是你们咎由自取。”
“贱人,乔逐月你才是最恶毒的,我只不过抢了你男人,你就这样害我一家,你有没有良心。!”葛微微扑了个空,转头头朝逐月冲去,两双手朝逐月脸上抓去,动手就是要抓烂逐月相貌的架势。
逐月退了一步,再次身姿矫捷的避开,脸上露出的不以为然的表情“我当什么东西,一个我不要的男人罢了,也就你当宝,觉得我会大动干戈去报复。”
葛微微抬头,心中不堪恨意如如潮水涌来,曾经以为逐月是嘴硬,但在现在,她才发现,逐月好像真的没在乎过周良,葛微微心底最后一点对逐月优越感又被逐月踩在脚底,仿佛自己是个小丑一般。
而在这顷刻间,周良已经从呆滞中回神,健步冲了上来,黑着一张脸抱住葛微微,阻止了她继续发狂的动作。
看着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周良脸上是又青又白,在听到逐月那句极具讽刺的话,心里更是难堪,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逐月,对着周围强挤出笑容道“不好意思,她最近精神不太好。”
刘绮丽退了一步,织布厂没了,她还一肚子气呢,葛微微凭什么来指责她,她对着葛微微冷哼一声道“我们害的你们家?你爸不干违法的事情,他会被警察带走,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活该落到这个地步!”
“我要杀了你!”葛微微眼睛通红,在周良怀里挣扎,一副要和刘绮丽和逐月拼命的样子。
周良哪敢让葛微微动,周围的人里不知道有多少是织布厂的工人,各个对葛家人都恨到咬牙切齿,葛微微还这样大刺刺的闹,一会要是闹起民怨,周良很怕他们被人给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