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搞定的。”逐月思索了一下,脑袋里飞速转了几圈,办法便已经有了雏形。
林舟看她的表情,也不在问了,逐月每次说这句话不是代表她放弃思考了,而是她已经有苗头了。
第二天大早,逐月交代林舟,让他先别操心厂里的事情,让小白顶一段时间,先帮她折腾下饭馆的事情,一来是锻炼一下小白二来是逐月的确需要个帮手。
找厨子买东西,等等一些杂物,都要在店子开起来前搞定,逐月对汶市这一块不熟,但总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林舟却是行家。
送走了林舟,逐月也忙起了自己的事情,她蹬起自行车往刘副厂长……啊,不对,该叫刘厂长了,往他家里跑了。
中委大楼开会那天,逐月承包了饭馆,但她还记得刘厂长可也承包了织布厂,不出意外,刘厂长是会重操旧业的,只不过这些天逐月自己忙的不可开交,都没来的急问刘厂长,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逐月到了刘厂长家,刘厂长和刘绮丽都不在家,只有刘母在家,刘母告诉逐月,自从刘厂长承包了织布厂,刘厂长和刘绮丽两个就整天埋头在织布厂里,除了回家拿被子和钱,就没在家里歇息过一天。
逐月得了消息,跟刘母道了谢,又蹬着自行车往织布厂赶。
厂子还是那个厂子,只可惜时过境迁,两个月前织布厂一片欣欣向荣,人来人往,而如今却门庭萧索,门口一层落叶没人扫,铁门也半掩不掩。
逐月下车,把大门推开,才推着自行车进厂,以前不挂工牌都会被保安拦住,如今保安室里的杂乱无人收拾,连个人也没有。
逐月走到走到厂里面,才发现里面并没有她想象的糟糕,她抬眼望去,惊奇的发现车间里居然还有人在工作,虽然里面的人屈指可数,但这却代表织布厂还在运转。
逐月惊讶不已,更多的是对刘厂长的佩服,这样一个烂摊子,他居然扛起来了。
逐月把车停好,上了熟悉的办公楼,办公楼里空空荡荡,地上有杂纸和废物,早没了原先热闹的场景,逐月下意识往刘厂长以前的办公室走,果不其然,刘厂长和刘绮丽都在里面。
两个人两张桌子,桌子上堆满了文件,数量多到足以把他们埋进去了,而旁边的沙发,放着枕头被子,明显是彻夜办公的痕迹,小小的茶几上,凌乱放着铝饭盒,里面还有剩饭没吃完,在二月的天气里都做馊味了,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逐月很惊讶,喊了一声刘厂长。
刘厂长和刘绮丽从文件里抬头,两人神色疲惫,眼里全是血丝,特别是刘厂长,胡茬都长出一圈,没来的及剃,看上去是好久没休息的样子。
刘绮丽见到逐月高兴极了,从文件堆里起身,走到逐月面前道“逐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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