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都出去!”潘建斌脸上慌乱的对围观的工友们大喊。
“呜!!”人群里传出不屑的嘘声。
面前这场景过与有伤风化,有些正直的女工已经气恼的大喊“你哪个车间的,臭不要脸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厂里猥亵女同志!”
“臭流氓,把他抓起来送公安局。”
“无法无天了,快找绳子把他绑起来。”人群里有男同志小声纠正愤怒的女工“我认识他,三车间的潘建斌,也不一定是猥亵啊,说不定人家是郎情妾意,两人亲热呢。”
“那就更不要脸了,没结婚前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这是正经人吗,这是败坏我们厂的名声!”人群里有人气急败坏的大骂,毕竟在这个时代,风气是最重要的。
“那女的是谁啊?是不是之前跟潘建斌有传言的那个外聘工程师乔逐月?”有人好奇的追问。
一听乔逐月的名字,同样跟过来看热闹的李小梅几人就不乐意了,特别是卢冬红,气的大骂道“放你娘的屁,逐月四点下班就走了,咋可能是她,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李小梅几个都是厂里重点培养的技术人员,前途无限,以后可能就是厂里的领导班子,起话头那人顿时被骂的不敢说话,李小梅惊的长大了了嘴巴,没想到海港市来的卢冬红,平时说话温声细语,也有这样暴脾气的时候。
站在最前门一个男工不搭理人群里的各种猜测,垫脚往里头看,见到了潘春花的模样,脸上浮现出惊讶“我去,那女的是好像是潘春花啊!”
“谁?”有同是三车间的工友们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吃瓜吃到自己车间,本来心里就腻歪,再听这句话简直是往他们脑袋里扔了根炮仗,炸的他们连连跳脚。
“潘建斌的妹妹,潘春花!”有人大叫。
“妈呀,兄妹!!”人群安静了片刻,有人高喊,喊得声音近乎扭曲。
这一下跟在一大锅热油里泼了一瓢水似的,顿时炸开了锅,人群里尖叫和唾骂几乎要掀翻屋顶,有人高喊着畜生,人渣,还有人说要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绑起来沉塘,他们厂居然会出这样的人,简直是在往他们脸上抹黑!
人们义愤填膺的冲了上去,就地取材找了两根拔河的粗绳要给两人绑起来。
有心善一点的大姐不太忍心,或许是觉得太辣眼睛了,好歹捡了两个麻袋给两人套上,不然两个人光溜溜的绑出去成什么样子,厂里还有好多年轻女工呢,可别玷污人家的眼睛了。
潘建斌和潘春花被人群按在地上,潘春花还在尖叫,潘建斌却面如死灰,他被人愤怒的人群拖着往外走,头顶昏黄的日光照在他脸上,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暖意,反而是刺骨的寒冷,冷得他牙齿上下打颤。
潘春花已经回过味儿来了,她披头散发的尖叫“等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乔逐月害我,是乔逐月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