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杰在逐月旁边坐下,他知道知道一点周良和逐月的关系,只是没兴趣去八卦,也在逐月身边坐下了,只有孔庆池神情有些尴尬,朝葛微微笑笑,在刘绮丽身边无奈坐下。
葛强看着逐月这桌神情变得阴郁,其实满打满算,他只与逐月接触过一次,那还是两个月前,但就是那次短暂的接触,却让他吃了大亏,直接让他丢了稽查队的位置。
说来他也太倒霉了,刚好撞到了局长的抢口上,也不知道局长发的什么疯,偏偏抓着这件事不放手,要不是他老子有点人脉,只怕他不单单是丢了职务那么简单。
葛强当初进稽查队,是他老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塞进去的,这一下子没了,差点没把他老子气死,他没了工作,又不愿意去厂里当工人,到如今还游手好闲,诸事不顺。
总之说来说去,他的倒霉和不得志都是因为乔逐月而起,葛强对乔逐月简直是恨到骨子里,不过恨归恨,葛强喝了口酒,心里也有些疑惑。
出于自己对逐月的恨意还有帮妹妹出气的原因,他后头实施过两次对乔逐月的报复,一次是找了两个小混混想毁了乔逐月清白,但乔逐月毫发无伤,反倒是那两个混混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摸不着头脑。
还有一次是找织布厂里的工人喝酒,明里暗里暗示他们三个对逐月动手,可最后却变成了那三个工人出事了,这事他不好跟任何人提,一直在心里惊疑不定,再后来也不敢贸然出手了。
刘绮丽点了几个菜,便和逐月说笑起来,完全无视了葛微微这边。
刘绮丽这边气氛是不错,但葛微微这边却气氛尴尬,周良的几个朋友看着葛微微几人神情不好,弄得他们也坐立不安,味同嚼蜡,几人拔了两口饭,实在受不了,一个个站起来说有事,纷纷告辞。
等人一走,葛微微神色更不好了,拿眼神去瞪逐月,只可惜逐月压根没看她,和刘绮丽说说笑笑。
葛强不愿意看妹妹受委屈,他哼了一声,把手搭在一直怨毒看着逐月的乔晓琪肩上,似笑非笑道:“晓琪,那不是你姐姐吗,见到你姐姐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逐月喝茶的动作一顿,侧头去看葛强。
乔晓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葛强拽起来了,葛强拉着她直接走到了逐月面前,以一个很轻浮的动作搂着乔晓琪的腰对逐月道:“你们这种乡下女人就是不懂礼貌,见到亲姐姐也不问声好。”
乔晓琪嘴角抽了一下,很不适应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这样搂着,虽然她并不觉得勾引有妇之夫那里错了,可葛强的动作就像是把她当成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让她在乔逐月面前很难堪。
只是她不敢得罪葛强,即便难堪,也咬牙对逐月喊道:“姐姐。”
葛强挑衅的看向逐月,眼里羞辱的意图很明显,当初他勾搭乔晓琪,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报复乔逐月,你不是让我妹妹不开心吗,那我就搞你妹妹,让你看看你亲妹妹的下贱样子,看你难受不难受。
葛微微心情好一点了,朝着逐月眯眼一笑,颇为嘲讽。
周良眉头皱起,对这种行为很反感,事实上他并不喜欢葛强,这个男人没什么文化,说话也粗鄙,周良和他谈不来,如果葛强不是葛微微的哥哥,他压根不想和这样的人吃饭。
逐月承认,她有被乔晓琪和葛强的行为恶心到,但她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和乔晓琪看成一体,所以倒没太难受,只是嫌恶的侧开脸道:“别叫姐姐了,你们两个奸夫不要脸是你们的事,我还要点。”
刘绮丽刚才还有点担心逐月被气到,但见逐月根本不在乎姐妹关系,直接连两个人一起骂,便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她开口道:“葛微微,你们葛家是不是都有不要脸的传统,你搞人家有妇之夫,你哥直接光明正大婚内和别的女人乱搞,我还当你是特例呢,没想到上梁不正下梁歪。”
葛微微笑容僵住了,而‘被搞’的有妇之夫周良,神色更羞得一阵青一阵白。
随着时间推移,在逐月越来越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时,他和葛微微被人议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让他的自尊心和心里压力都很大。
葛强瞪眼,拿手指刘绮丽道:“姓刘的,管你什么事,有你说话的地方?”
孔庆池脸上露出为难,他推了推眼镜,知道葛强和葛微微是葛副厂长的儿子和女儿,葛家兄妹找茬的是乔逐月,不是刘绮丽,孔庆池不想刘绮丽和他们起冲突,小声劝道:“绮丽,算了,大家以后一个屋檐下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事总要留条退路,别和他们吵了。”
“是他们先找茬的,你让我忍什么。”刘绮丽甩开孔庆池拉自己的手,气势不减的对葛强说道:“我说得有错吗,你们敢做还不让人说了,我跟你们说,人贱自有天收,你们小心报应,葛蛮子,你瞪什么瞪,想打我啊,有本事来啊,你要不敢动手你是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