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口很奇怪啊。”姜云心左右端详“凶器不是寻常的刀,剑之类的。”
荆风华凑过来“怎么个奇怪法子?”
姜云心比划了一下“创口很大,有三寸左右,这与其说是刺,倒不如说是割,凶手割开了死者的胸腹。”
荆风华道“怎么说?”
“这个伤口是一次成型的。”姜云心道“也就是说凶器不是窄而锋利的,比如说刀剑。刺进去以后,再用力往上或者往下,伤口会是一个被陆续划开的状态。但是死者的伤口上呈现的状态表示,伤口是一次成型的。”
荆风华明白了。
“凶手一气呵成,比如说,斧子?”
“不好说,不是常规的凶器。”姜云心说“但不太像是斧子。”
姜云心为了适应这个年代,也是下过功夫的。
比如说有一天,研究冷兵器。
在她以前的验尸经验中,大部分的凶器都是生活中最常见的。
菜刀,砍刀,西瓜刀之类,还有水果刀。
或者是一些击打凶器,比如铁棍,锤子,石头。
但是这个年代就不一样了,这个年代没有热兵器,只有冷兵器。冷兵器,五花八门。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十八般兵器那都是简单的。还有很多冷门偏门,个人为了喜好顺手打造出来的兵器,那真是形形色色,怪模怪样。
但是他们现在在村子里,不在江湖。
姜云心说“我觉得凶器可能是村里的一些农具,但是我对农具不熟悉,不能确定。”
这个好办,村子就这么大,他们来就是来调查的,不熟悉就看呗,还能有谁家不让进不成。
方明宴在房子外面,让岳县尉将第一个发现死者的目击者刘友喊来。
刘友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在岳县尉面前说话都不太利索,乍一看京城来的大官,更是紧张的很。
方明宴倒是温和,像是好好和他拉扯了几句,等他不那么紧张了,这才问起那日的事情,让他仔细的再说一遍。
这些话,刘友一定已经翻来覆去的说了很多遍了,简直倒背如流,和岳县尉说的相差无二。
在他的地里发现的受害者柳安康,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既没有矛盾,也没有来往。
倒是没有一个人怀疑刘友就是凶手,因为凶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杀人放在自己家的地里。要是那么张扬,直接放在地上就好了,何苦还要藏进稻草人里。
两个稻草人也没丢,都在房间里放着,但是稻草人长的都一样。全村,乃至这一片的村子,都是这么扎的,没有什么区别。
方明宴道“柳安康和徐文昊的人际来往呢,最近可与谁发生了口角矛盾?”
“没有,都查了。”岳县尉哭着脸“但是只有柳安康和藏泽闹过,其他再没有矛盾。”
屋子里,姜云心走向了第二具尸体。
就是被他们怀疑的懒汉藏泽的尸体。
这尸体,可不太好看。
白布掀开,露出来的是一件干干净净的衣服,整齐的不像是个流浪汉。
姜云心二话没说,上手就把他衣襟给扯开了。
“这岳县尉,为了逼供,下了狠手啊。”姜云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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