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江时谧看见江老躺在竹椅上听着收音机假寐。
她深吸口气,轻缓着走了进去,蹲在江老身边,颤声喊道“外公,微微回来了。”
此情此景,像极了她每次回家的情形。
江时谧本没有抱希望的,可她擦泪时看见了江老的手在颤抖。
这一刻,江时谧再也忍不住扑在了他的怀里哭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外公,对不起,微微错了,微微不该留下你一个人,也不该轻易放弃学习深造。”
江老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看江时谧一眼。
可她知道,外公原谅她了。
此时,她不禁后悔,因为外公当时放了狠话,她果真就没给外公打过一个电话,更没有回来看过他一次。
哭够了,江时谧有些尴尬,她的眼泪鼻涕都弄到了外公的衣服上。
江老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沉沉的看着江时谧,“丢人。”
江时谧也不生气,讨好的笑笑,“外公,我陪你上楼去换衣服吧。”
说着去扶江老,江老也不矫情,直接借着江时谧的力道站了起来。
然后就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去,“我还没那么不中用。”
江时谧又抱了上去,“是我想外公了,不想和外公分开。”
江老瞪她一眼,“出息!”
话是这么说,倒是没有再把手抽出来。
换好衣服,爷孙俩也没有下去,而是在楼上说着话。
江老随口问道“是彻底回来了,还是一时脑热?”
江时谧老实答道“休年假,有两个月时间。”
江老闻言,脸色不是很好看。
随后主动说起了和季屿川的婚姻,当然那两年的事情她没有涉及,主要说的是最近网上传出的一些消息。
最后,江时谧总结道“外公,我知道季屿川和文汐之间没有龌龊关系,但文汐实在不是个安分的人,而她对季屿川有救命之恩,即使季屿川喜欢我,这也注定要成为一笔烂账,所以我不打算再在中间掺和,提出了离婚。”
她之所以说得详尽,是肯定江老对季屿川和她的消息有所关注,网上的消息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还不如她直接将事情给说了。
江老闻言,长叹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江时谧霎时间又红了眼。
两年前,江老坚决不同意她和季屿川结婚,可她一意孤行。
现在想来,江老对这一切是有预感的。
可那个时候,她对季屿川的喜欢那么的纯粹又热烈,怎么甘心就这么放弃呢。
江老看着江时谧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是一声叹息,“罢了,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拦住你。”
江时谧连连摇头,“不是的,外公。”
她不希望江老自责,于是将遇见季屿川的情形说了。
至于为什么以前不说,自然是那时候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
a城,周家。
女人姣好的面容扭曲着,抓着面前的佣人,尖声问道“你说什么?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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