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还用自己的身体拦了上去,挡住了季屿川的拳头:“你要打他是吧?你要打他的话你就先打我!”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看着一个劲维护韩清砚的江时谧。
季屿川目光一动,似乎是生气,又似乎带了一点受伤。
随后,这一切都化成了偏执和深深的戾气:“你就这么在乎这个男人是吧?甚至不惜自己受伤也要保护他,江时谧,他对你就这么重要,那我算什么?你们两人这样,那我这个丈夫算什么?”
他质问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从那双冷峻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深深的伤情。
可惜,还没有维持太久,很快又变成了冰冷锐利。
最后,季屿川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他的背影似乎都落寞了许多,眼底深处的伤心被悄然抹去。
江时谧看着他的背影,无力的坐在地上,整个人也陷入到了巨大的悲伤和无助中,他难过,难道自己就不难过吗?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上来就指责,就打人。
他甚至对她跟韩清砚异常的情况视而不见,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人受难,受苦,还要让她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江时谧用力捂住胸口,感觉呼吸一抽一抽的疼。
突然一声轻响,她看去,原来是韩清砚已经晕过去了。
江时谧感觉更加无助,拖着疲软的身体,只能尽可能拖着虚软燥热的身体,跌跌撞撞的走向一对路过情侣,“救护车,求求你们帮我们叫救护车。”
终于有人愿意伸出援手,他们也因此得救了。
季屿川踩下油门,汽车在马路上飞速行驶。
突然,他脸色一变,猛的踩下刹车。
后面的车差点撞上来,引发了一连串的骂声:“有病啊,大马路中间急停,有钱了不起啊?”
季屿川充耳不闻,他是生气的,伤心的,江时谧对韩清砚那么的维护,以及亲密。
可现在仔细一想,两人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他想要不去管的,可终究放心不下,再次踩下油门,折返回去。
可到了地方,却已经见不到江时谧和韩清砚的身影了,寻找了一圈也无果。
着急之下,他直接惊动了酒店负责人。
可这家酒店不算高档,设施也不完善,只能看见江时谧和韩清砚被人抬着从大门处上了救护车,以及江时谧踉跄着出现在一处监控中卑微向人求救的画面,再无其他。
季屿川后悔得无以复加,在江时谧那么无助绝望的时候,他竟然还伤害了她,更是将她丢在了绝境。
……
北城医院,季屿川专属病房。
江时谧猛的坐起身,看见熟悉的环境,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
季屿川激动出声:“时谧,你终于醒了。”
江时谧闻言一垂眸,就看到了带着喜悦的季屿川,也不知他在床头守了多久。
可她的目光淡淡的,没有波动,也没有喜悦,只是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迷茫。
季屿川忽略心下的不安,诚恳道歉:“时谧,对不起,我昨天那样说你,还将你丢在那里,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