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吵吵嚷嚷干嘛呢？”老太太拿着烟锅在门上敲了两下。</p>
金敏立刻扑开, 并着双腿，把头埋在床上，不出声。元宵继续保持虾米状：“奶奶，他欺负我！”</p>
“你两行行好吧！死老头刚睡着！”老太太擦了根儿火柴，把烟锅点着，转身走了两步, 坐进沙发。</p>
金敏扭过头, 迷离着双眼，刻意压低声音，小脸儿粉扑扑的：“你要摸一下我的吗？”</p>
元宵没理他，起身看了看门外, 然后勾着指头把金敏的耳朵叫过来。</p>
金敏缓缓起身，双手撑在床上：“什么？”</p>
元宵坏笑着：“早摸过了！”</p>
“啊？什么时候？”</p>
“你上次睡我家的时候，半夜偷摸了两把，啧啧, 睡着也不老实！”元宵离金敏拉开点儿距离，用手比划着尺寸和状态。</p>
金敏一跃而起, 咬住元宵的耳朵尖儿：“下次别和我一起睡！否则直接把你撸了！”</p>
“滚！”元宵笑着推开金敏, 坐进懒人沙发里。</p>
两人看着对方, 脸都红红的。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不比刚才两人说话打闹的声音小多少。过了一会儿, 金敏虽然很累却不想浪费这好不容易的约会机会，起身拉开衣柜，换了件衣服, “咱去外边儿玩去吧？”</p>
“去哪儿？”元宵也趴在金敏的衣柜旁，瞅到一件像被油漆泼过的铁锈红短袖，抽出来，“这借我穿穿！”</p>
“你喜欢啊？”金敏看着元宵把T恤抖展了往自己身上比划，往外划着手，“穿吧，我的衣服你随便穿！”</p>
……</p>
下楼梯的时候，两人还手牵着手，走到楼门口，立刻松开了。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假装“良民”的状态，相互给了个眼神，冲着大院门口走去。</p>
“去哪儿？”元宵趁着周围没人，拿胳膊蹭了蹭金敏。</p>
“约会！”金敏拍了拍口袋，“大款小姑父最近给了不少红包，哥哥带你去消费一把！”</p>
元宵一听约会，开心了。最近一个月，每天趴在书堆里，学校里有陆浩波和林海守着，学校外有齐磊守着，宛如三道封印，时时刻刻把人锁着——身心俱疲！</p>
“怎么个约会法？”</p>
金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神秘一笑：“看电影！”</p>
元宵也笑了：“我能再加顿烤肉吗？需要补补！”</p>
“哈哈～”金敏撞了一下元宵，“可劲儿造！”</p>
下了出租，两人同时想起了这个地方。就是元宵和金敏第一次约见，还破洞牛仔衣的那个车站。没想到，小半年前，两人还都是一开口就一股尬里尬气的味儿，如今，走在街上，恨不得粘成一个人。</p>
“你那时候，觉得我怎么样？”金敏把元宵推上人行道，笑着问，“是不是特不顺眼？”</p>
元宵一点儿也不客气，用力点头：“那是，怕你随时招呼流氓混混来揍人，和你走一起，拳头都是捏着的。”</p>
“那现在呢？”金敏舔了舔嘴角，笑着问元宵。</p>
“也捏着啊！”元宵抬起手，果然还是捏成一个拳，“一直琢磨着什么时候出手揩你一下！哈哈哈哈～”说着，他猛然伸开五指，朝金敏脸上贴过去。</p>
“哈哈哈，咱两谁不要脸啊！”金敏对小池口比元宵熟，带着他蹿进了商业街，“陪我看个《变形金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