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语气不善道:“殿下说我是假冒的侯爷之子,可有证据?”
徐越彬很肯定,叶承文绝对拿不出来证据。
否则他就不会说刚才那番似是而非的话,而是直接把证据甩到自己的脸上了。
叶承文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半点不怵他。
“本殿下方才所说有何不对?”
既然救命之恩能够被冒领,为什么侯爷之子就不能被假冒?
徐越彬气恼至极,却也拿他没办法。
毕竟是皇帝的儿子,总不能动手打他吧?
那他就算是有理都会变成没理。
贵妇人一锤定音:“徐二公子,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侯爷之子,你和柳姑娘的事我也不打算掺和。”
“但是这婚,是必须退的。”
“我谅你也不会答应,索性改日登门拜访,与令尊再议此事。”
说罢,便起身回屋。
今日是大房姑娘的生辰宴,她不好做主赶人,但又不愿再看见徐越彬,于是只能自己带着女儿回到屋里。
后头的人也没什么心思赏花了,只琢磨着永昌侯府找回来的二公子是真是假。
夫人们相视一笑。
若徐越彬是假冒的,那就有乐子瞧了。
总归与永昌侯府定亲的不是自己家的女儿,看看热闹倒也无妨。
叶霜跟叶承文赶在宫门落钥前回宫。
翌日。
叶霜又一次被抱去上朝。
她打了个哈欠,罕见的没有埋怨,双眼睁得像铜铃,哪还有最初上朝时恹恹欲睡的模样。
她的生物钟已经习惯凌晨三点起了。
叶霜正视下方的大臣们。
【话说回来……父皇又是带我上朝又是让我批奏折,难道不怕养大我的野心吗?】
虽然她从始至终的目标都是飞升。
元祐帝闻言,陷入思忖。
如果让他的六公主继承皇位……
好像也不是不行。
毕竟她是玄门中人,如果继承皇位,于国家于皇室而言只有利没有弊。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
不说大臣们会不会为此撞柱,就说他费尽心思培养的太子,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吧。
元祐帝心中的天平还是更倾向太子。
正在他走神之际,堂下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声:“陛下!!!”
叶霜往下看一眼。
【哦……是那个儿子靠开青楼发家致富的侍读学士。】
元祐帝精神一振,开青楼?!
大夏没有为官者不能从商的说法,但不代表可以开青楼。
元祐帝暗暗决定,下朝后他就让人把这位侍读学士查个底朝天。
赵侍读学士对此毫无察觉,他悲愤道:“臣要弹劾翰林院待诏安渊!”
【那个幼年丧父继承遗产的安渊?】
安渊听到有人弹劾自己时颇为纳闷。
他在官场上循规蹈矩,从不偷奸耍滑,怎么就得罪这位前辈了?
赵侍读学士火力全开,怒气冲冲道:“身为朝廷官员,食君俸禄,受百姓敬重,不思如何为陛下分忧,如何百姓谋福,竟与人饮酒至烂醉!臣亲眼所见翰林院待诏从燕春楼出来……”
元祐帝听得乏味,他不是很在意官员去青楼的事。
只要没有闹得太过分,他都不会插手。
【惊!侍读学士工作到深夜回家,路上竟遇咸猪手!】
什么?!
元祐帝瞬间精神抖擞。
叶霜暗暗摇头。
【所以说,喝酒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