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每一个……”</p>
傅寒川极轻的叹口气，面色温淡。“也就是三个吧，我奶奶，我前女友，还有你。”</p>
白冉怔了下，他的前女友？</p>
姚乐怡嘛，她自然知道。如雷贯耳，她见过，也打过交道。</p>
他倒是直接又坦诚。</p>
不过，他把她和他奶奶，还有姚乐怡摆在一起，相提并论，意味着什么？</p>
还是，在跟她暗示什么？</p>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p>
空气安静下来，微妙的升温。</p>
白冉觉得，有点热。</p>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白冉的。</p>
“抱歉。”</p>
白冉朝他笑笑，慌忙接起。“喂，虞律师，你好……好，我知道了……那好，再见。”</p>
不清楚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傅寒川大致能猜到。</p>
轻皱了眉，“是离婚的事，有麻烦？”</p>
“不是……”</p>
白冉挂了电话，摇摇头，“算不上麻烦，是程序上的问题。”</p>
“嗯。”傅寒川颔首，唇角漾开抹淡笑，“那就好。”</p>
好什么？</p>
是她离婚，和他有什么相干的？</p>
白冉看着他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脸颊微微发烫，怎么好像更热了？</p>
…</p>
第二天中午，白冉趁着午休，去见了虞湛南。</p>
虞湛南正好来这附近办点事，白冉便提出一起吃个饭。</p>
一来是谈事情，二来，也是为了感谢他帮忙。</p>
结束后，两人一同从餐厅出来。</p>
“虞律师，我的事情麻烦你了。”白冉笑着跟他道谢。</p>
“不客气。”虞湛南失笑，“你都说一中午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联系。”</p>
“好的，慢走。”</p>
白冉看着虞湛南上了车，车子开走了，她才转身回公司。</p>
身后，姚乐怡坐在轮椅上，由看护推着，和田欣一起，从里面出来了。</p>
盯着白冉的背影，姚乐怡眉头深锁，神色很有些微妙。</p>
刚才，白冉和虞湛南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和田欣就在他们的隔壁一桌。</p>
她看到了白冉，但白冉却并没有注意到她。</p>
而她，听到了什么？</p>
姚乐怡看一眼田欣，似乎像是想跟她确定，“你刚才听清了吗？她拜托虞湛南，帮她办理离婚案？”</p>
“嗯！”</p>
田欣重重点头，“听清楚了，是这样没错！”</p>
姚乐怡阴恻恻的，低嗤着，“有意思，可真是有意思！”</p>
默默攥紧手心，看一眼看护，“走，去傅氏！”</p>
又朝田欣道，“你跟我一起！”</p>
“好！”</p>
当下，姚乐怡一行三人，行色匆匆，赶到了傅氏。</p>
这个时间，傅寒川刚开完会在午休。</p>
他没想到，姚乐怡会突然过来。</p>
“乐怡，你怎么来了？”</p>
“不欢迎我？”姚乐怡弯唇，微微笑着。</p>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寒川皱了皱眉，“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说话。”</p>
他的确没有不欢迎。</p>
虽然姚乐怡从傅宅搬了出去，但是，他说过要照顾她一生的承诺，从没有变过。</p>
傅寒川在她对面坐下，“我只是担心你有什么事。”</p>
“我很好啊。”</p>
姚乐怡依旧是那副笑模样，眼波流转，“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猜猜看，我今天中午，见到谁了？”</p>
“谁？”傅寒川眉心跳了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