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p>
姚乐怡僵白着脸，直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p>
“行了。”</p>
傅明珠手一抬，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老太太身体不好，没什么精力听她说些没用的废话。</p>
正视着她，“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p>
“我……”</p>
姚乐怡吱唔着，咬着下唇。</p>
还需要她回答吗？那几年她管着傅家的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p>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陈年旧账还会被翻出来！</p>
“怎么？”</p>
傅明珠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神色渐渐冷下去。</p>
“‘是’一个字，‘不是’两个字……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p>
忽而，敲门声响起。</p>
露台是全视野的玻璃门，一抬头就能看到傅寒江站在那里。</p>
“正好。”</p>
傅明珠倒是并不着急，觑了眼姚乐怡，气定神闲的道，“寒江来了，你们俩，当面对质，今天，务必把这笔账，给我解释的清清楚楚。”</p>
玻璃门推开，傅寒江进了露台，朝着她们迈步走过来。</p>
经过姚乐怡时，眼底泛起疑惑，但他没有问。</p>
在傅明珠面前站定，先是躬身，微微笑着，和老太太打招呼。</p>
“奶奶，您身体好些了？”</p>
说着，举了举自己吊着三角巾的左胳膊，“我的手伤着了，没能及时来看您，您怪我的吧？”</p>
事实上，他是不敢来。</p>
前两天相思已经来探望过，傅寒江怕老太太看见自己会不高兴，就没来。</p>
傅明珠稍稍顿了顿，他待她还是和以往一样，自然而然。</p>
老太太心上微震，暖意扩散开。</p>
轻缓的点点头，“好多了……你的手伤着了，应该好好休息，我又怎么会怪你？”</p>
说着，又看看姚乐怡，“我今天找你们过来，是有事要问你们。”</p>
姚乐怡肩膀一个瑟缩，脸色越发难看。</p>
“什么事？”傅寒江疑惑的皱了眉，郑重道，“奶奶，您问吧。”</p>
“好。”</p>
傅明珠早有准备，从身边的小茶桌下拿出一沓打印好的资料，放在了他们面前。</p>
语调平缓，喜怒不辨。</p>
“都看看吧。”</p>
这是什么？</p>
傅寒江弯腰，伸手拿起了那一沓资料，粗粗翻看了，其中有提前用红笔圈出来的部分。</p>
“看红圈部分。”傅明珠提醒道。</p>
姚乐怡是瞄了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p>
重重闭了闭眼，别开了视线。</p>
傅寒江看的久一点，但也很快。这只是傅家内部的账，比他平日里看到的公司账目要简单很多。</p>
“奶奶……”</p>
傅寒江大致翻完了一遍，抬眸看向傅明珠。</p>
“这笔账，是空账。”</p>
“不错。”</p>
傅明珠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脸，企图看出蛛丝马迹来。然而，没有看出他有任何破绽。</p>
她点点头道：“看起来，你之前并不知道。”</p>
“不知道……”傅寒江皱着眉，茫然的摇摇头，“家里的账目，我从来不看。”</p>
因为，那是奶奶交给姚乐怡的。</p>
哼。</p>
傅明珠勾唇低笑，去看姚乐怡，“这件事，你是瞒着他的？”</p>
“奶奶……”姚乐怡张口结舌，像是被人拔了舌头一样，连话都不会说了。</p>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
“也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