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呢?!”苏筠怡见君泽忆迟迟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当下就愈发有些急了,“你赶紧说!”
“本、本王昨夜、昨夜……未曾……未曾……”君泽忆眼神闪闪烁烁,重重地咽了咽口水。
他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十分急促,耳畔只能听到自己强筋有力的心跳声了。
“丫头,”齐泽云的声音,在后面慢悠悠地响起,“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苏筠怡刚听到君泽忆的话,悬着的心,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齐泽云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想到先前柔香说的,她有些生气。
只是现在她没有办法和齐泽云过多纠缠,所以她根本没有搭理齐泽云。
“二皇子,”苏筠怡言之灼灼,“昨日夜里,还有今日清晨,所有脱下过防护服的人,希望你全部将他们分开隔离起来!”
“隔离?”君泽忆随即反问,“什么是隔离?”
苏筠怡瞧着君泽忆这完全未曾引起警惕的模样,心里有气,却不知怎么的,就莫名地想起了霁华。
虽说和霁华接触不多,可是苏筠怡却认定,若是今日站在这里的是霁华,那他一定会有完全的准备,和无与伦比的警惕心,不会像君泽忆这般,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在传染病的源头地,而他们所有人也已经在一条船上,同生共死。
苏筠怡的思想稍微有一些抛锚,眼神自然就涣散了些。
君泽忆瞧着苏筠怡似透过自己,在想其他的人和事,心里蓦地就有些不舒服。
“苏小姐?”君泽忆咽下胸口里的那一抹淡淡的酸楚,轻唤了一声。
苏筠怡随即回神,赶紧道“就是单独找一个地方,让他们和我们隔开,也不准他们四处乱走了。”
苏筠怡的话音刚落,精兵里就爆发出了一阵阵不满的声音。
昨日夜里,冲过凉的精兵不在少数,毕竟赶路了一个来月,而且昨日立夏天气炎热,他们还穿了那么厚重的防护服,好不容易已经落脚,洗个澡还要被隔离,谁心里服气?
“苏小姐!我们可是派来保护你们安危的,你若不需要大可直说,说什么隔离?是觉得我们碍眼吗?”
“就是说!还让我们穿什么防护服,穿了有用吗?又热又厚,我们病没有染上,怕是先就被捂死了!”
“是啊,二皇子,你可不能听一个丫头片子的胡言乱语!”
“就是!就是!”
精兵队伍已经彻底混乱了,所有人都觉得,苏筠怡是错的。
“丫头,你说这些人,要不我帮你都杀了吧?”齐泽云靠在苏筠怡的耳测,轻声道。
他先前已经走到苏筠怡的身边,瞧着下面的一众人如此反抗,他真心为苏筠怡觉得不值得。
苏筠怡本不想搭理,可是她余光一瞥,就瞧见怎么齐泽云摇着逍遥扇,一身紫色绸缎松松垮垮的薄衫,根本没有穿防护服!
她有些怒了,转头对着齐泽云,就是狠狠道“你自己想死,就死一边去!别在这边影响大家!”
这还是齐泽云第一次见苏筠怡如此血红猩眼地撕心裂肺对自己发怒,他微微有些吃惊,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一小步。
然后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又吃味地瘪嘴,似受尽委屈“丫头,你怎么对我如此凶~~~好歹我们可是过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