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人还在隔空喊话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先前跟着杨小红一起来的佚名神医,此刻已经不见了踪迹。
话说在这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苏筠怡就偷偷摸摸地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躲进了空间里。
现在吕业和白氏,以及白净白玫两兄妹都来了别院外,和杨小红一行人对峙,此刻正是偷偷去别院打探秘密的好时机。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苏筠怡这次专门绕过了那道法阵,走到了别院的最深处。
这里是吕业专门为自己留出来的一间书房。
话说这书房吕业平日来了很少用到,所以白氏以及他们的一双儿女,基本也不会过来。
而且吕业有令,书房的东西一律不许动,所以里面连打扫卫生的丫鬟都从没进来过。
苏筠怡走进书房的时候,只觉得书房里面的温度有些低,和外面夏日灼热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书房不大,走进去,就能一眼观尽书房里所有的东西。
这书房,和县令府里吕业的书房摆设,倒是十分相同的。
若是吕业真有心藏东西在此,定在书房里也设了暗格或者暗道的,苏筠怡琢磨着。
她一边在书架上摸索,一边用手轻轻敲着书房里每一块墙壁和地板。
若是有空心的地方,应该就是书房的暗格,她就得赶紧找出来,这样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大发现。
想到这些,苏筠怡手下的动作又快了些。
很快地,苏筠怡就踮着脚尖,在书架倒数第二格的隔断里,摸到了一处凸出的按钮。
她重重地按了一下,书架竟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在书架的后,有一道暗墙,墙壁上凿出了许多空格,每个空格里,都装着一个盒子。
苏筠怡随意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瞧,不觉惊叹了一声。
这盒子里是一块墨玉,瞧着质地极好,握在手心里,微微发凉,在夏日佩带一定会通体凉爽。
每个盒子里应该都是宝贝,苏筠怡感叹,这个吕业倒是是个敛财的好能手。
不想给吕业这种人留下任何宝贝,苏筠怡全数讲着一墙壁的盒子,全部收入空间里。
然后苏筠怡又将书架给合上了。
她小跑着回到别院外,又找了一次无人的地方,从空间里走了出来。
苏筠怡回来的时候,吕业和杨小红才进入新的一轮骂战中。
一个说另一个体态彪悍,不知好歹,另一个又说一个想被歌颂可是又放不下,简直就是误导众人的大骗子。
两人争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倒是白氏,柔柔弱弱地抹着眼泪,站在吕业的身边。
白氏轻轻地拉着吕业的胳膊,低声细语地劝着他不要再吵了,可是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怎么都没有停下来。
杨小红瞧着白氏那哭哭啼啼做作模样,就愈发来气。
而吕业的三个孩子里,也只有白玫时不时站出来帮着吕业和杨小红对骂两句。
但是白玫毕竟是个孩子,又从小受母亲白氏的影响,自然是骂不过杨小红这种悍妇的。
而白玫的哥哥白净,平日里吊儿郎当惯了,嘴上功夫不得行,拳脚功夫更是差,他也只能在吕业后面看着,干着急。
这群人里,最为冷静和淡漠的,可能只有吕晴晴了。
一来她是真的对她那不靠谱的老爹死心了,二来在这么多人面前吵得快把房子都掀翻了,真不是吕晴晴的性子。
“娘,”吕晴晴红着眼睛,拉扯着杨小红的胳膊,“我们走吧,别在这里了。”
杨小红时不时听到那个外室生的野种帮衬着骂自己两句,而自己的女儿却只知道劝自己离开,心里早就窝着火。
现在吕晴晴又拉着自己,劝自己离开,杨小红当下就狠狠地甩开吕晴晴的手,猩红着一双眼睛,重重地瞪了吕晴晴一眼“你个死丫头,不帮着娘就算了,还胳膊肘往外拐!”
吕晴晴被杨小红这么用力一甩,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不敢相信,杨小红居然如此想自己。
看到女儿瞪大诧异的眸子,杨小红气不打一处来,又吼道“怎么,我说错了?你以为劝着我走,你爹就会要你?”
吕业在那边见杨小红停下了对自己的咒骂,反而在那责骂吕晴晴了,当即也稍微停了下,歇了一口气。
“娘!”吕晴晴委屈,“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只会跟着你的!”
苏筠怡瞧见几人此刻的状态,和前世吵架离婚的那些家庭,也相差无异。
其实父母吵架离婚,最受伤的,也只是孩子而已。
瞧见吕晴晴那局促无措,委屈至极却又忍着泪花的模样,真是触及到了苏筠怡的内心。
她大步走到吕晴晴的身边,拉着吕晴晴的手“我带你回去。”
说完,苏筠怡就拉着吕晴晴往回走。
吕晴晴若是以前,一定不会丢下杨小红自己走的,可是今日,杨小红那些话,真是如利刀戳在她的心窝里,她只想赶紧回去,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
见到吕晴晴既然跟着那个佚名神医离开,杨小红急眼了,对着吕晴晴的背影吼道“你今日要是敢走,就不是我杨小红的女儿!”
吕晴晴的脚下一顿,肥壮的身子,在黑夜下,既显得无比凄凉和落寞。
苏筠怡一直抓着吕晴晴的手,白玫远远瞧着,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自己相貌好,而吕晴晴就跟一头猪一样,凭什么那个神医要对吕晴晴如此好?
就算知道自己是吕业的女儿,那个神医还是只对吕晴晴好,难道说那神医看中的是吕晴晴的嫡女身份?
想到这里,白玫直接对杨小红喊道“你就别再吵了,爹说了,以后都不会要你了,会带我们一家人离开忠县。”
白玫的话一出,吕业脸都白了,而白玫更是吓得眼泪都止住了,赶紧伸出手,去捂白玫的嘴。
瞧着父母这模样,白玫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她明明说的就是真的,为何两人如此表情?
莫不是爹不愿意带他们走了吧?白玫有些紧张。
吕业早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白玫了。